慕鴻還想解釋的時候紫鵑扭頭就走,慕鴻叫住了她:“姑娘若有時間和我們一道去吧。”
紫鵑搖頭道:“得了,紫鵑擔不起。你們三個大男人聽曲喝酒我去做什麼,不去。也不合身份。”
慕鴻隻得悻悻而歸。
石鬱楨起身笑道:“梅溪老弟也會找地方。這裏清靜明亮。雖然簡樸了些,可要過日子也足夠了。”
胤祥也笑道:“若我不是為身世所累,也找一個背山麵水的寶地隱居。避開這些塵世裏的紛擾,一心寄情於山水,倒也好了。”
慕鴻笑道:“可惜殿下不能趁願。”
胤祥苦笑道:“所以隻有托來世吧。”
石鬱楨起身來背著手在院中走了兩圈,方道:“若都去做了隱士,這社會也就不能進步了。”
胤祥笑道:“鬱楨這話說得好。有些見識。你是個有誌向的,隻怕跟著我會誤了你。”
鬱楨忙道:“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要趕中玉走不成?殿下待我寬厚,是中玉的明主。中玉這一生隻能跟著殿下討口飯吃了。還希望殿下不要嫌棄中玉。”
胤祥道:“我哪裏嫌棄你了,怕委屈了你。我知道你向來心大,是有抱負的。隻是我這裏怕不能給你施展自己的才華。”
鬱楨笑道:“殿下慣是這樣說。梅溪老弟也不是外人,中玉在這裏說幾句明白話,三年五年的,又是一番怎樣的場景,誰也說不定。難道我們殿下就不想一展身手,轟轟烈烈的做幾件大事?”
胤祥道:“我老了,也沒那個心了。”
慕鴻吟道;“斯晨斯夕,言息其廬。花藥分列,林竹翳如。清琴橫床,濁酒半壺。黃唐莫逮,慨獨在餘。”
鬱楨道:“原來我們梅溪老弟喜歡的是陶淵明的詩,難怪不得。”
慕鴻笑道:“曹某最喜曹子建和陶淵明。子建的文采何其的風流跌宕,俊逸神飛。而陶淵明又一股自然天成。讀來竟有莊子的意趣,各人心性不同,欣賞的詩人也各不相同。”
胤祥道:“難怪梅溪會字‘慕鴻’今天我算是明白了。”
慕鴻笑了笑便叫來了飛羽教給他,讓他將那兩盆蘭花送到胤祥府上去。又對二位道:“梅溪還想請二位上八仙樓去喝杯小酒,據說那裏新來了一個唱小曲的,歌喉真好。”
胤祥暗想,自己出門不能太過於高調,更何況要出身與茶樓酒肆,有些不便。石鬱楨畢竟跟在他身邊這些年了,當然心裏也清楚,便對慕鴻道:“梅溪老弟我好意殿下和我都心領了。隻是如今殿下有病在身也不是很方便。改日吧。”
慕鴻道:“二位若不答應,梅溪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胤祥解釋道:“老實對梅溪說吧,我本是奉皇命在家休養的人,那是說得好聽一點,說得不好聽一點那是軟禁在家。能出這麼一趟門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要出現在那些人多場合。我的那些弟兄,想來梅溪已經領教過了,不得不謹慎。改日有了好日子我在家設了酒席再請梅溪過去賞臉。可好?”
慕鴻聽得此說也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