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魏常形容憔悴,他懶懶的說道:“秀秀啊,你爹今天可能不能上路了。這一身都在疼。頭也暈得厲害。”
紫鵑一聽,這還得了,忙道:“爹昨天淋了雨,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好在我準備了一些藥丸帶上,我去取幾粒來。”
紫鵑忙回房間從包袱裏找到了藥,給魏常吃了過後讓父親先休息,至於什麼時候出發,隻有等父親好些的時候再說。紫鵑便寸步不離一直陪在父親身邊,祈禱父親能趕快好起來。
隻是魏常吃了藥過後一直臥床不起,身子綿軟,四肢乏力。臉色焦黃,一點精神也沒有。更不敢提趕路二字。紫鵑心裏很是著急。
到了中午的時候紫鵑見父親的病情依舊沒有減退,便擔心起來,於是忙托店裏的夥計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好不容易盼來了個大夫,診了脈,問了些情況後便得出了結論:“老人家身子骨弱,哪裏經得起這般折騰。身上又感染了風熱,又動了肝氣,隻怕還有些腰肌勞損。實在是要好好靜養些時日才能見痊愈啊。”
紫鵑聽他說得這麼嚴重,忙問道:“那麼要休息多少日才能繼續趕路?”
“趕路?上什麼地方?”大夫問道。
“去蒙古。”紫鵑答道。
大夫連連搖頭:“更是不行了。老人家上了些年紀,底子不太好,怎麼經得起如此的奔波。更不適合出遠門啊。就是靜養也要七八日,才能見好,實在不能勞累奔波了。”
大夫開了方子後,紫鵑付了診金。隻是父親如今這樣更是不能再繼續前進了。這剛出北京城沒多久,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必須得讓父親先回去。至於哥哥那裏,她可以一人去的。紫鵑深信自己能憑著一股堅韌的毅力能走到哥哥的跟前。隻是要怎麼才能說動父親呢。這是擺在麵前最大的難題。
又過了一日,紫鵑做定了主意來到父親跟前,詢問道:“爹,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魏常道:“比昨日要好些了,我們這就啟程吧。”
紫鵑笑道:“那真是太好了。隻是爹要好好休息,不能勞累,這駕車的事還是等我來吧。”
魏常隻得如此。
紫鵑便上前麵趕著騾車,等父親坐好以後。便出發了,走了不到幾步路便下車來讓店裏的夥計坐到了上麵駕車。魏常渾然不覺,紫鵑看著父親的騾車遠去以後,才稍稍的放了些心。
“多謝掌櫃的幫忙,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拿我那固執的爹怎麼辦呢。”紫鵑正感謝著店家。
店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最是熱情的,她滿臉堆笑:“我見姑娘心好,又是在為難的時候,幫這麼一點小忙也算不得什麼。你又孝順,很是難得。姑娘隻得再住一日,明日一早我那夥計就回來了。姑娘也好用車。”
紫鵑笑道:“那好我就再等一天。”
店家笑道:“隻是後麵的路還艱苦來著。我擔心你一個姑娘家太單薄了,又生得細皮嫩肉的吃不下這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