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將慕鴻的包袱遞給了他,打趣道:“買什麼不好,就買一堆石頭回來。怪沉的。”
慕鴻道:“它們對於我來說比吃穿更重要。別看它們現在不起眼,沒準過些天就能成為一件件器物。”
紫鵑總不以為然。
家裏一切都沒有改變,父親給他們添了茶來。紫鵑明顯比在家裏的時候顯得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她對自身並不在意,而是對慕鴻道:“你好沒好全,要不請個大夫好好看看,正好也好配了藥。”
慕鴻道:“我沒那麼虛弱,不礙事的。”他卷起自己的東西就要回家。剛走到院子裏,魏常上前拉住了他:“好歹一會兒過來吃飯。我們就不送過來了。“
慕鴻點頭道:“一定過來。”
魏誠來不及歇息還要去送還騾車。魏常跟著兒子一道出去了。紫鵑跑到廚房裏幫忙。
魏媽道:“你才到家,去休息一下吧。”
“我還以為回不到家了。媽不知道,有兩次差點就沒命了。”紫鵑道。
魏媽道:“怪不得我常感覺眼皮跳呢。我的心啊,從就沒放下過。你是個要強的,你哥哥又老實,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好在都過去了。以後也不許你們出這麼遠的遠門了。”
紫鵑道:“可出去這一趟見了不少的世麵。我也覺得知足了。媽不知道,哥也會說話了。這一路上的事足足可以講上三天三夜。我在外麵也怪想你們的,對了爹的病怎樣呢。有沒有好些?”
魏媽皺了皺眉頭:“說起你爹的病,還不是喝酒喝出來的緣故。他自己吃了苦頭,這下總能節製一下了吧。除了石爺來了兩次以外,也沒人陪他喝酒。吃了一陣子的湯藥,大夫又說吃一個月的丸藥,你那個爹也是省事的,這還有十幾天的藥他卻不吃了。說自己已經大好了,可總讓人放心不下。”
“等兩天怕還要親自去道謝。隻是這個人情也不好還。”紫鵑向灶膛裏添了些柴火。
“我和你爹也常說,那曹爺幫了我們家這麼大的忙,以後該怎麼相處呢。”魏媽為難的說道。
“怎麼處,以前怎麼處,現在將來都一樣。你們太客氣了,怕他感到尷尬。他也說了,可能在京裏呆上幾天就要回南邊去了。”
魏媽道:“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不然總覺得欠著什麼。我和你爹想把他當親兒子的看待,又怕人家眼界高,瞧不起咱們。再說我們平常百姓也攀不上這個高枝。”
紫鵑微微一笑,目光定格在燃燒著的柴火上,沒有再說什麼。她心中正思量著,她和慕鴻的事該怎麼對父母說,隻怕到時候自己不說哥哥卻搶先告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家裏的祝福。這後麵的路還很長,紫鵑其實是沒有勇氣的,若當初兩人沒有牽手就好了,他要走就讓他走,也省得牽腸掛肚。
“好了,不用添柴了。再燒都要糊了。這裏還有熱水,你去洗個臉。”
“哦,總感覺一身的塵土和汗味兒,我添了水先去洗了澡,換上一套幹淨的衣裳。”紫鵑說著就提了木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