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忙道:“我才和曹……”又笑著改口:“我才和曹公子說得高興你又來攔我,我多喝兩口又怎呢。一年也不過這麼一日,大的小的就管著我,這活著也實在沒什麼意思。”
紫鵑道:“不然明天起床爹又得喊頭疼了,那時候才知道厲害呢。”
魏常笑道:“我們家的秀秀這張嘴呀,我看沒幾人能比得過她。”
魏誠在旁邊說話了:“爹不知道,如今妹妹也大手大腳起來,拿著家裏的銀子做人情。你這樣大方,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呀。”
紫鵑笑道:“哥還為下午鶯兒的事心裏不高興呢。這有什麼,不過多給了二十文,到底也不算什麼錢。我們是開門做生意,但也別太惟利是圖了,不過多著一個人情,以後他們家有了好東西也不好再拿到別處去。再說他們的東西本來就好,多出幾文錢也值當。如今就是現拿著錢也買不到那麼勻淨的來。哥哥也別氣,若真嫌我賠了錢不如就從我的月錢裏扣吧。”
魏誠對魏常道:“爹,你聽聽妹妹這話,說得我多小氣似的。我是怕她以後大手大腳的慣了,以後也沒人說她管她。”
魏常笑道:“你要是想在你妹妹麵前說理再長兩張嘴巴吧。”
曹慕鴻抿著酒,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紫鵑也陪著笑了笑,便進自己屋去了。
魏常喝了兩杯酒,心裏更喜歡。再加上曹慕鴻在旁邊說笑,十分的受用。不過他心裏卻也明白。如今想象女兒也老大不小了,一直這麼懸著究竟不算什麼事。麵前這個準女婿自己是沒什麼挑剔的地方。因此趁著酒興,又見紫鵑不在跟前,便對曹慕鴻說道:“我說曹公子呀,你見我們家閨女怎樣?”
慕鴻忙答道:“她當然是好的。”
魏常道:“我見你也好。我們小門小戶的也沒那麼多的規矩。心裏想著是不是找個什麼好日子將你們兩人的大事定下來,我老頭子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再者我們的秀秀也有個著落。”
慕鴻卻半天沒有開口,他心裏何嚐沒想著早些將兩日的事定下來了,隻是家裏還有些犯難。如今見他未來的嶽父主動提起這事來也不好再回避,隻好說道:“魏伯伯的意思晚輩明白。我也想早些定下來。隻是……”慕鴻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隻是我們家裏還……”
魏常聽到這裏有些不高興了,忙道:“我也知道是我們家的秀秀高攀了。”
慕鴻忙道:“魏伯伯聽我解釋。”
那紫鵑本在屋裏坐著原本也沒什麼事,不過找了本書來翻著,突然聽到父親說起她的事來。便就留了神,雖然自己沒多大的意見,也還想在家多呆兩年。可當聽到曹慕鴻說到家裏的難處來,心中便是一寒,也少不得生氣,待要出去問個明白,又怕父親哥哥麵前失了禮數,再說曹慕鴻臉上也不好看,才再三忍住了。又留神細聽。
隻聽得那曹慕鴻繼續說道:“我們家太太很不放心我的事,前兒來了信說要到京裏來看看。到時候我再好好稟明,隻要太太一點頭,就立馬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