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允禵本就對皇位抱著極大的想法,特別是父親生前對自己的重用,便以為自己是皇父早已內定的儲位候選人哪知道最終的情況卻是這樣。當他知道這個消息以後著實大大的發了一通脾氣。那屬下也跟著說定是新皇矯詔了詔書,是靠陰謀手段得到了皇位。那允禵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因此也拿定了主意,打算趁著奔喪的期間好好的大鬧一回,他要給他那假仁假義的哥哥不好看,順便也為自己尋條後路。
便整頓了軍隊帶著大隊的人馬向京城趕來。
這日才燒過黃昏紙,那繞棺的道士還沒散去,外麵就有太監來報:“大將軍王殿下回京了,請求祭拜。”
胤禛道:“傳話下去,隻準讓他一人進來,不許跟一人。”
沒多久允禵便渾身掛孝的進來了,直到階下一步一個磕頭,口中大喊:“兒子不孝,為能給皇父送行,特來看皇父了。”
當下所有人聽了都覺得允禵孝心大動,當下無人不動容。那允禵一步一跪就來到了棺木前。允禵撫著那棺木失聲痛苦:“皇父呀,你老人家怎麼就走了,也不知道走得太不太平,有沒有遭人算計,怕是不清靜吧。都是做兒子的不孝,沒能守在身邊,想我那皇父病危時有口不能開,什麼話也不能說,由著一幫人攛掇。那詔書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您老在地下也不能安靜。”說著又哭一陣子。
旁邊的人見他喊出這樣的話來,都嚇白了臉。胤禛聽到此處早已是龍顏大怒,待要發作,又想到在父親的靈前,隻得按下性子來說:“十四弟,一路辛苦,請到偏殿裏休息休息。”
那允禵可不願起身,繼續哭道:“我那英明的皇父,你睜開眼看看吧,如今這是什麼世道。兒子來看看皇父難道也要被阻擋嗎。”
胤禛終於按捺不住,也不管是不是在父親的靈前,憤然起身,指著允禵便破口大罵:“你當著皇父跟前說些什麼,你這個不忠不孝的臣子。”
允禵冷笑道:“我不忠不孝,想我遠在西邊鞭長莫及就將位置奪了去,算什麼,我呸。”
胤禛哪裏忍得下這口氣,兩人很快就劍拔弩張起來,除了幾個懦弱膽小的兄弟其餘的允襈一黨都在旁邊看笑話,他們巴不得兩人打起來,說不定還能趁亂揀個便宜。唯獨允祥出來兩方斡旋。
那允禵一橫心,就對著允祥啐道:“呸,這時候用不著你來做好人。當初皇父還在的時候。你們兩個就鬼鬼祟祟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原是一氣的,用不著來勸,你也不配。”
允祥忍著委屈勸解道:“皇父已經走了,十四弟就歇歇吧,也好讓他的靈魂得到安息,不能擾了清靜。”這邊又來勸胤禛。那胤禛豈能忍下這口氣。允祥正是左右為難的時候,德妃拄著拐杖出來了,顫巍巍的說道:“放肆,老十四來不快跪下給皇上行禮,哪裏跑出來的這樣沒有教養的孽子。”
允禵見母親出來,也不該再鬧的,突然又想道母親並沒有正式封為太後,那麼這個皇位是得不到承認的,便跪在德妃麵前,苦苦說道:“兒子是母親最小的兒子,可母親為什麼就一直偏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