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你啊?自從嫁給了錢富貴後,便不怎麼和你打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接觸了,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太婆子,這裏就是你的家,常來逛逛,陪陪我,老了,特別怕孤單啊!”

豔娘一進門就撲倒在了尤氏的身邊,成熟的女人任性起來這滋味還真不知道怎麼說。沈初禮客氣地給她倒了杯水,豔娘下巴微抬,狐媚地眼裏滿是挑釁。

“阿貴對你還好?”尤氏問,豔娘眼眶微濕,“好,很好。可是再好,也比不過”

“好就行了,夫妻聚在一處不容易,能珍惜就珍惜。”尤氏仿佛猜到了豔娘的下一句,身為親者,她的確是要對豔娘關懷,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但是,論個理字,成了親還不本本分分的,那就是造孽了。

“有人嗎?請問有人在家嗎?趙大哥受傷了。”

受傷了?

豔娘扶著尤氏趕緊出門,沈初禮不慌不忙地待在原地,眼見一白麵書生氣喘籲籲地背了個人進來。“這是怎麼了?”不得不說,趙秋落魄的樣子,她的心裏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快,快,把他放到床上躺著。這樣多少天了,這可怎麼行啊!遲早會生出病來的。”豔娘焦急地查看了他的傷勢,額頭全是冷汗,嘴唇發紫,這還是趙秋嗎?

“我的秋兒,我的秋兒啊!”尤氏哭著,手足無措。

“外婆先別著急,秋不會有事的。秦雨,這裏我走不開,麻煩你還去請大夫來一躺,辛苦你了。”豔娘與初禮對視,毫無越禮之愧。那個書生摸摸頭不好意思地對豔娘說嫂子,你告訴我,我去罷。

“我和你一起去罷。”初禮無所謂地掃視了那個虛弱的男人,心裏卻又不那麼痛快了。尤其是看見別的女人細心地替他脫下衣服之時,她甚至會聯想,做那什麼事時的樣子。她得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如果對某人的關注一旦開始出現在想象之中,就會越來越無法自拔,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大夫來了。”

“大夫你快來瞧瞧,他傷的重不重。”

“水,我要喝水。”趙秋眯著眼睛,似乎有千斤重。

其他的人都一心的專注在大夫的結果上,趙秋的囈語,隻當做是無病呻吟喊痛之類的。初禮卻奇怪地會意了,那個喊聲好像好早之前就聽到過似得。她倒了杯水,跪在床前。

“水來了,張口,喝慢點。”她低眸,小心地扶穩了竹杯,生怕一不小心磕倒。豔娘看不過眼,神氣地走了過來和她說她來就可以了。“這裏不勞煩豔姐姐,姐姐若是太得空,不妨回家給你的丈夫端碗熱茶去罷。”

“你什麼意思?是在諷刺我嗎?你沒聽到嗎?外婆讓我把這裏當做娘家,想回就回。你有理由支走我嗎?妹妹不會是不歡迎我罷?。”豔娘恥笑。

“喝完了嗎?我去放杯子。”她欲起身,趙秋的手卻防不勝防地握住了她的手,依依不舍。沈初禮愕然,像觸碰到特別嚇人的事物一樣抽出了手來,讓他的手什麼都抓不到。

他難受地皺皺眉頭,她的心裏卻空空的…

“來,看你的樣子跟惡鬼投胎一樣,再多喝幾口粥罷,餓出病來可不好了。”書生仰頭喝盡了碗裏的白粥,摸摸鼓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他擺起寬大的衣袖擦嘴,“此番一行,多謝婆婆恩公嫂夫人的款待,許某在此謝過了。”

小夥和老太太閑談讀書人的趣事兒,初禮擔心趙秋醒了後是要吃些粥水之類的東西的,於是就把熬好的粥放到鍋裏用餘溫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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