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趙秋,你丫的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初禮瞪著他。
“你需要我這麼做嗎?你那麼大的能耐,都受這麼重的傷了還不痛不癢的,我都懷疑我娶的是不是個女人了?要是疼,你就哭出來。”趙秋慢條斯理地,清洗她的傷口,再抹上藥汁。初禮恨死他了,用的是什麼藥草啊!塗在傷口那裏,就跟撕裂皮膚一樣,又辣又疼。
“哭,本姑娘長那麼大,隻有我讓別人哭的份,你想看,不好意思,過期不候了。誰讓你錯過了我小時候呢?”
“嗤。”趙秋搖頭笑,他們兩人麵對麵而坐,初禮爽快地盤腿坐在床上,為了清理她的傷口,她隻能乖乖地低下頭眼睛往上飄,盯著趙秋有些胡渣的下巴。
趙秋肩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他的右手也使不上勁,所以隻好笨拙地用左手來做咯。初禮心不在焉地讓他折騰,反正是他自己樂意的,免費的午餐誰不要呢?趁著可以偷懶的時機,她把頭又低了點,安心地閉上眼睛睡著。
“秦雨,突然發現一種動物和你長的很像。”趙秋說。
“什麼?”她閉著眼睛認真聽。
“想知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豬。”疼著擦藥,還能偷偷地睡覺,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初禮深呼吸,又長呼了口氣。大眼睛眨巴眨巴地,你才是豬,你祖宗上下八輩子都是豬!
“趙秋,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大年紀了都還沒人要了。我總算知道了,這麼掐指一算,嫁給你,都是我在吃虧。不對,我還沒嫁給你哦。我們可是公平的交易關係,可是,我還是吃虧啦!你打算怎麼償還!”她賊笑。
“凡事有因既有果,有正就有反,不要賣乖。”
“停,停。我們就好好地算算這筆賬,好不好。我為什麼要控訴我吃虧。首先,我待在這裏。雖然吃穿用的都不是我的,但是,我是付出了辛苦勞動的。所以,這個得排除在外。一,我自我犧牲的免費陪睡了,這可是我的身家清白啊,一個女人的清白多重要啊!”清白個鬼啊!你以前都不知道和多少個哥們一起睡過覺,同穿一條褲子了,沈初禮,臉皮要厚點呦。
“二,我得替你應付一堆的事兒,那些什麼親友的結交啊!我得端茶遞水,得待在你身邊陪笑,我很不容易的。算了,這個怎麼都算不清。我想說的,最重要的就是,你剛剛看了我脫光光的樣子,你打算怎麼賠。”
趙秋整理著餘下的東西,三心兩意地壓根就沒把它當回事。等到那邊安靜了後,他平靜地對上她哀怨控訴的眼睛,嗯,演的很“逼真”。“說完了嗎?到我了?你說你陪睡,確有此事。不過你得掂量清楚,我也在陪你睡!”
“哪有?”
“沒有?”他挑眉,“是誰晚上睡覺偷偷地爬進我的被子裏,把我當枕頭;是誰早晨醒來一個心情不好就踹我一腳,讓我也沒得睡的,都是你幹的罷。還有,我剛才可沒有看到你原始的樣子,別又給我扣上衣冠禽獸的名頭。”
“本來就是。”初禮狡詐的笑,“你總得給我個安慰罷。不是說,好男不和女鬥嗎?你就讓我離”
開咯!初禮眼巴巴地望著趙秋冷漠地離去的背影,開字硬生生地沒說出口。她憤怒,總有一天她會光明磊落的,名正言順的離開。“趙秋,你就是個婆婆媽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