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和全班同學好奇的紛紛朝向發出奇怪的聲音的我看去,其中也包含著顧皓森和方凱。望著一雙雙眼睛,我充滿歉意的微微彎腰,尷尬地笑笑說:“對不起啊,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撞上桌角了......”
班主任並沒有追究什麼,看了我一眼,回到剛才的話題:“江曉的英語成績在我們班相比較來說算是不錯的,但還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希望接下來的日子你能夠帶領著同學們把我的這門課的成績提上去,也不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好的,老師。”我弱弱的接下了這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的聖旨,默默的坐了下來。而黃微微憋著臉像是一個快岔氣的小醜般的笑著說:“我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以後的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我氣呼呼的斜眼看著講台上仍在嗶哩吧啦不知道在說什麼的班主任,又看看一旁眯著眼睛幸災樂禍的黃微微,想想真的快活不下去了,還是計劃怎麼樣離開這個還沒開始就想逃離的班級吧。
盼望著,盼望著,終於班主任交代的最後一件事說完了,這種等待感覺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不對,n個世紀般那樣難熬,看著女巫婆站在講台上顯擺的樣子真想當場把她掐死,當她的英語課代表?嗬嗬,還不如把我手刃了算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真的一分鍾都不想呆在這窒息的教室裏,在班主任剛吐出“下......”的時候,我就如提著籃子上街搶攤位賣菜的阿姨般拿著行李飛奔的衝出了教室後門,而起身準備向我走來的方凱詫異的目送著不知道哪根筋錯亂的我。
我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到我的寢室,以為能夠搶到一個向陽的,櫃子床鋪沒有問題的位置,可是打開門徹底的呆住了,寢室的四個位置三個已經妥妥當當的鋪好了床,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內心裏的不滿和不爽更是火上澆油般的蹭蹭蹭的往上升,真的想找一個人好好的發泄一下。可是在這陌生而無助的新環境裏,你又能依靠誰呢?那些看起來溫和而麵善的人不知道內心裏也是否這般的容易靠近,沒有隔閡呢?
失落的我正在感慨著,門“吱呀”的推開了,走進來兩個人,其中就包括著黃微微。她看到鋪了一半床鋪的我,驚訝的上前幫忙的念叨著:“下課這麼急的回寢室就是來這鋪床?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
同來的另一個女生走到我的旁邊,微笑的露出可愛的小虎牙,甜甜地說道:“你好,我叫吳雨婷,就住在你對麵,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我轉過身,禮貌的和她來了個擁抱,笑著說:“我叫江曉,就是剛剛在課上發著怪叫的那個......”說到這兒,我想起來這聲殺豬般的慘叫還不是拜黃微微所賜,我看著她,麵露凶光:“說,今天在教室裏發生了這糗事,還在這女巫婆麵前顏麵丟盡,你看怎麼解決吧。”
“能怎麼解決?大不了打一架咯。不行那就兩架。”黃微微全然沒有畏懼我話語裏的威脅,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
而聽到這話兒完全愣住的我完全不知道怎麼接了,暗暗的在心裏詛咒了她八百遍後,尷尬地笑笑說:“額......剛才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別太當真,我就是隨口說說,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