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千秋聞言頓時著慌,辯解著言道:“師傅,弟子冤枉啊!真的冤枉!嘶~~”
劉賀在一旁幫腔道:“師傅,你別生大師兄的氣,大師兄就是私生活豐富了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閉嘴!”蔡千秋惡狠狠的瞪著劉賀,氣道:“誰私生活豐富!明明就是你這惡人害我!”
劉賀很萌的笑了一下,低聲道:“大師兄,我知道我剛才出手重了一點,你很生氣,但這屎盆子可不能亂扣啊。”
“誰是你大師兄!你還在這裝相,適才在市集,明明就是你脫了我的褲子,在我這....這上麵一番淩辱!我今日誓不與你幹休!嘶嘶~~”
看著滿麵怒容的蔡千秋,黎陽公主的心裏已是大致明白了七七八八,狠狠的瞟了劉賀一眼,黎陽公主心中暗歎,這臭小子一天不惹點是非出來,就是渾身不自在。
聽著蔡千秋罵罵咧咧的吼了半晌,皓星公大致理出了個頭緒,老頭摸著胡須看著劉賀,問道:“聽千秋之意,是賀兒你在街上與他發生爭執,然後便行了侮辱之事?”
“賀兒?”劉賀聞言頓時一愣,不明白的看著好皓星公,接著瞬時明白過來,自己是藩王的事情,除了皓星公外,其他人都不可以知道,如今大弟子蔡千秋在場,皓星公自然不能在稱呼他為昌邑王。
而且,二人是師徒名分,叫一聲‘賀兒’也是應該應分的。
不過這稱呼怎麼這麼別扭啊。
心裏不舒服了一下,劉賀隨即施了一禮,道:“師傅。”
“恩?”
“我是一個好人。”
蔡千秋聞言頓時色變,咬牙切齒的怒道:“你算什麼好人?分明就是個賊子!你言下之意,就是我在冤枉你不成?”
劉賀委屈的盯著蔡千秋,道:“大師兄....”
蔡千秋怒道:“誰是你大師兄!”
“大表兄.....”
蔡千秋氣的說不出話來。
“私生活被別人發現確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特別還是有女人在場的情況下,所以你想抓個人幫你背黑鍋也很正常....不過你放心!在場的就咱們幾個,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對外人說起這件事的。”
蔡千秋眼珠子一瞪:“我找你背罪!?我為什麼要找你背!”
“因為我長得比你帥。”
蔡千秋聞言氣得有些哆嗦,隻見他突然一轉身,怒道:“師傅,弟子跟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相信我?”
皓星公摸著胡須歎道:“千秋,其實在師傅心中,你一直是一個品行端正,通禮知義的好孩子,師傅一直很相信你.....”
蔡千秋聞言頓時大喜過望。
“不過....”卻聽皓星公慢吞吞道:“今日見了你的醜態,為師方才明悟,人心難測啊!”
蔡千秋的臉頓時又垮了下來。
過了好半晌,突見蔡千秋重重的一拍手,道:“師傅,既然是我與他各執一端,您老人家難分真假,不如撐著來日授課之時,召眾位師弟一起指認於他,徒兒被淩辱之時!咱們書齋的師弟大半在場,定不會冤枉於他!”
黎陽公主頓時一驚,心下暗道一聲糟糕。
不想劉賀卻是嘿嘿一笑道:“行啊,師傅,就按照大師兄的話辦吧,不然這個黑鍋,徒弟背的也是憋氣。”
皓星公心下無奈,一個是跟隨自己的得意弟子,一個是剛剛拜在自己門下的藩王。平心而論,此事的真相究竟如何,皓星公都是想息事寧人,不願扯大,所以適才用言語搪塞蔡千秋,尋機日後在與他解釋,不想蔡千秋心中委屈太甚,對於老師的言辭無動於衷,隻想逼劉賀就範。
“好!”眼見劉賀答應,蔡千秋起身言道:“明日授課之時,就找今日市集中在場的師弟們辨認,誰若扯謊,誰便在書齋孔聖人的石像前磕頭三百,罪己麵壁!如何?”
劉賀聞言笑了:“大師兄.......”
“誰是你大師兄!”
“明日記得帶副護膝哦。”
“用不著!事實擺在眼前!到時候我看你怎麼狡辯!”
“大師兄......”
“誰是你大師兄!”
“你褲襠下的圖案畫的真漂亮!”
蔡千秋頓時肝疼:“你....你...你等著!”
皓星公眼見二人之事已是不可圓緩,不由無奈的歎了口氣。
而一旁的黎陽公主則是暗歎口氣,弟弟啊弟弟,你作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