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滑胎(1 / 2)

納蘭殘渾身散發出森冷肅殺的氣息,眼神陰森冷酷,薄唇吐出殘忍的話,字字含冰,“賤人!”

輕晨緊咬住下唇,死死的瞪著他,明澈的眼眸中,迸發陣陣的失意。

納蘭殘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額際的青筋直跳,刀刻的五官微微扭曲,雙拳緊握,光怒地說道:“你和納蘭月不幹不淨的也就算了,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慕兒的身上,雲輕晨,本王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罷轉身抱起雲青慕快速消失。

輕晨頭猛地發出一陣轟鳴,腦海中不堪的畫麵,如同潮水不斷向她撲來,心底徒然升起一股翻天覆地的絕望。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在水中納蘭殘是如何將她揮落至水下的,他是純心要她死。

想到這裏,輕晨的心,猛地一陣攪動,人就倒了下去。

晚上的家宴如期舉行,雲青慕的神色還好,相較於雲青慕的好氣色,輕晨就可憐的多,她本不想來,可是老佛爺派人一定要她來。

宴席上眾多王爺家眷都等著盼著看一場好戲,宮中發生的事兒,哪裏能捂得住,這不沒一會兒就全知道了。這件事唯一反映太過於平淡的就是納蘭月,想納蘭月是什麼人?就是沒理還要找三分呢,可是現在雲輕晨被欺負到腦門上了,可這十五殿下卻一點反映都沒有,詭異。

太詭異。

好半響,納蘭殘懷中摟著雲青慕進入大殿,他冷麵落座,黑眸緊眯,薄唇緊抿,一股無處發泄的暴戾之氣隱隱浮現。

本來還挺熱鬧的大殿突然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高座之上的老佛爺撩起了眼皮,像下看了一眼雲青慕,然後淡淡地開口:“來了,來了就坐下吧。”

雲青慕咬著下唇,小手一片冰涼,太後的眼神太過於熟悉,她一定是認為是自己推了輕晨下水,雲青慕有些慌亂地看向納蘭殘,納蘭殘隻是麵無表情地拍拍她的後肩。

“怎麼,老佛爺是要給臣一個說法?”納蘭殘黑眸中的冰寒散去,薄唇微勾,嘴角的笑既冷又陰森,而目光則是筆直地射向雲輕晨。

輕晨手上的動作一頓,抬起小臉,也不在躲避,而是直直與納蘭殘相對視。

老佛爺淡淡地瞟了一眼坐在下方的雲青慕,開口問道:“是晨兒推你入水的?”

雲青慕慌亂地站起身回道:“我並沒有……看見……”說話磕磕巴巴,也不知道是怕老佛爺,還是怕說錯話。

老佛爺冷笑,將鳳眼移開,看向納蘭殘;“出事兒之前,是誰讓丫鬟退下去的?”

雲輕晨繼續回話,可是聲音卻越來越發抖,小臉死白,額頭的汗嘩嘩流下來,仿佛是那重病之人。

“是我……”

老佛爺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雲青慕麵前桌上的杯子站起身:“殘兒你的執念太深,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說罷離場。

納蘭殘劍眉緊蹙,有些陰沉地看著老佛爺離開的背影。

一時之間皇後又將熱鬧的氣氛挑了起來,大家說說笑笑,準備看戲的就等著十五那一出一怒為紅顏呢,可是,今天的十五殿下好像是斷了電,就一直沒有一絲風吹草動,叫這些準備看戲的人是再三遺憾。這十五殿下也奇怪,到現在還未現身。

輕晨淡淡別開口,勉強吃了兩口菜,頭到現在還昏,細眉緊擰著,視線落在十九殿下納蘭鈺身上。納蘭鈺似乎覺察出輕晨正在注視他,忽然仰起頭,從座位上緩緩起身,離開皇子們的席麵徑直向輕晨走來。

他先給皇帝行了禮,沒等皇帝開口問他,他竟已帶著一臉疑惑地看向輕晨,“表姐,你喊我過來做什麼?”

輕晨一愣,這是什麼話?她幾時喊他過來了?還有表姐?

沒等輕晨反應過來,他已磨蹭著在輕晨身邊坐下,天真又孩子氣地說:“表姐,你是想讓我陪你一塊兒用膳是不是?不如你去我那一桌好了,兄長和弟弟他們也很想和你一塊兒玩呢。”

“對了,鈺兒和輕晨還是表姐弟呢,既然如此,鈺兒,你便留下陪晨兒說話吧!”皇帝老爺子顯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他一定以為輕晨經過方才那件事後心情鬱悶,所以喊納蘭鈺過來解悶。

“嗬——”納蘭鈺突然冷冽一笑,笑聲古怪,“今兒可真熱鬧,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來了……”輕晨困惑地順著他的目光轉向門口,隻見門前有奴才打起了簾子,一抹石青色的影子輕輕一晃,一道挺拔的身形隨之閃了進來。

門口的奴才們躬身打千,他擺擺手,神情有點不耐。平時飛揚桀驁的臉孔此刻卻顯得過於蒼白,人也清瘦了許多。沒走兩步,便悶悶地咳了好幾聲,麵頰上逼出一層異樣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