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一瞬間,現場安靜了下來!氣氛變的有些猙獰,林可可卻還是麵不改色的站在那裏。推了一個那個叫囂著要搜查的員工,罵道:“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去。”
看著他把本來亂的桌麵折騰的更亂,連本子都翻開來看。這個時候蕭少爺來了,他胡子一天沒刮的樣子,沒有平日的一絲不苟,卻更增加了一絲不羈的帥氣……
沒有睡好的眼睛還有些紅血絲,蕭啟看了看大家,再看到有人在那裏翻東西,其中有一個黑色小小的鐵圈,偏偏在燈光下閃出一絲別樣的光彩,也在一堆紙邊,被他們翻的亂七八糟的。那個小鐵圈被輕輕一碰像個陀螺一樣,一直轉,停不下來的模樣……
是的,這個小鐵圈,是那個悲劇的尾戒。可笑的是,出於對上麵的獨特花紋的喜愛,小白居然一直收著它。蕭啟搶先一步走了過去,拿起了這個尾戒,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本來是一對的東西。
蕭啟忽然瘋了一樣,上前抓住小白的手,說:“你別走,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要走。”他的話深情至極,抓狂的模樣,連段妖精都由一些動容。他每吐出一個字,林可可的臉就白一分。
他手上拿著那個尾戒,激動的要給小白戴上,卻怎麼也戴不上。他記得,不是這樣的,那一天小白巧笑顏兮的伸出修長手指,他輕輕的戴上,她的笑容甜美的。可是如今一樣的笑容,卻是帶著滿臉的嘲諷。
“小白,我們從頭開始吧,沒有成大,也沒有蕭氏。我隻要你,你別走。”費了很大勁,也不顧小白的掙紮,蕭啟重重的把尾戒往小白小手指上套。
小白隻覺得他得了魔症,好似瘋了一樣,自然掙紮了起來,一甩手,尾戒就滑落了。這個曾經怎麼取都不好輕易取下來的戒指,如今卻太大了,輕輕一甩就掉了出來!
“沒有從頭開始,就像這個戒指,蕭少爺,你該醒了。”小白看著那個滑落到地上的戒指,看著她順溜溜的滾到了一雙紅色高跟鞋前……
“從來,你就不愛我,不要表現的這麼深情的模樣,你說因為我,你做了這些,可是你捫心問問,真是因為我,還是你需要一個借口?一個名正言順成功的借口!不要把我當作你的借口。如果我有對你不同,哪怕一點點的不同,也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得到過我。”小白一股腦兒的把東西裝進了紙箱裏。也不整理。
冷冷的盯著那個要搜查的人,說道:“搜好了,我走了。”那個滾落到林可可腳跟前的戒指,她也沒有彎腰去撿,曾經以為重要的東西,如今已經不需要了。
段妖精沒有追出去,他知道,小白很驕傲,她走的那麼高傲,脖子挺的那麼直,背脊卻在微微的抖。
把箱子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小白漫無目的的開著自己的吉普,不知道多少次違反了交通規則,不知道開在了哪裏?還是把冰城繞了一圈,以前一直以為冰城很大,可是小白現在卻覺得冰城不大,開著車,怎麼繞,都覺得風景熟悉。
熟悉的其實不是風景,而是那裏,曾經和誰來過。
都說冰城的夜晚很美,車上的暖氣開的很大,小白卻覺得很冷。給外婆打電話,說是要加班。電話那頭,外婆叮囑了幾遍要好好吃飯,就掛了。
小白像大禹治水一般,三過家門而不入,其實給外婆打電話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樓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家裏那扇窗子,暖暖的燈光照出來,小白不想上去。
聽著外婆那無論何時都很嗲的聲音,小白覺得安心也覺得遙遠。在工作上,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失敗過,真的,一直都順風順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離開幻影,會那麼難過。
她以為自己不會難過的,就像當初離開成大,可是為什麼?心裏除了悶還覺得疼,特想找個東西泄一下,偌大的城市,居然找不到人。小白現她本質就是很孤獨,這個時候,她居然想不起來該找誰。覺得找誰,都顯得自己特傻。
買醉這種事,小女孩做不出來。但是小白會,今晚她很狂躁,身體裏的那個表麵風光實際失敗的胖妞爬了出來,她覺得此刻嫌惡自己,好像有看到所有人都在笑她,對她指指點點。小白隻有把自己藏起來,光怪6離的酒吧,看不到別人也看不到自己。
坐在吧台前,一杯酒接著一杯的喝,很快就有眩暈的感覺。看的前麵倒酒的帥哥已經有好多個身影,這樣單獨的買醉倩影,早有很多人注意,奈何她冷的一聲不吭,隻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