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別怕,有二奶奶在,誰也不敢欺負你。”陳氏討厭餘氏母子,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討厭一切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當初,煙雨的爺爺把懷有身孕的餘氏帶回家,就遭到楚家人的反對,陳氏看不下去,才提議分家,單過。
“二奶奶,您看我的頭,就是被阿月用門杠打傷的,我生病了,我小奶奶還逼我下床幹活,我起不來,小奶奶就拿大蠻針錐我的腳底。”煙雨的嗓音雖然低,但在場的人都聽得見。
她唯唯諾諾地躲在陳氏的身後,陳氏更加心疼她。
“賤蹄子,你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打你了,分明是你偷懶不幹活。”餘氏氣喘籲籲地從屋內衝了出來,疾步走過去,要揪煙雨的耳朵,卻被陳氏死死地捏住手腕:“餘彩鳳,你看看你把孩子欺負成什麼樣了。”
“.....死矮子,要你多管閑事。”餘氏滿眼鄙視,她覺得陳氏這樣又矮又醜的人不配和她說話,從她嫁到楚家,陳氏就沒喊過她一聲嫂子,一直餘彩鳳餘彩鳳的叫。
“死矮子,快點放手。”餘氏比陳氏高,她和陳氏站起一起,自然把陳氏比下去,陳氏雖然是個矮子,但力氣非常大,她見餘氏伸手另一隻手抓她,她一腳踢在餘氏的腿上,和餘氏撕扯起來。
“小大伯母,你虐待煙雨還有理了嗎?”此時,陳氏的大兒媳鄭氏扛起一把叉叉鋤頭從菜地邊走了過來,她見婆婆被欺負,她鋤頭一扔,立馬衝過去,把餘氏推開。
“二奶奶,你們沒有必要為了我得罪小奶奶,反正我也活不了不久,就讓我去見我已故的奶奶和娘親吧。”煙雨一邊說著,一邊暗自催動異能,讓頭部的傷口看起來猙獰可怕,那鮮紅血珠順著發根流到她的臉上,衣裙上,顯得非常可怕。
就連氣勢囂張的楚孝義都被煙雨嚇到了,他正欲開口,卻被餘氏愣了一眼。
“大誌家的,你過快來看看,餘彩鳳打死人了。”陳氏看見侄兒媳婦譚氏在小麥地除草,她就扯著嗓子大喊,譚氏一聽煙雨受傷,她急忙跑了上來。
“二嬸,快給煙兒止血啊!”譚氏心急地走過去,把煙雨攬入懷中,親自給煙雨巴紮傷口。
她的一舉一動都讓煙雨感動,煙雨知道這位善良的婦人是真心對她好。
“我可憐的孩子,怎麼被傷成這樣。”譚氏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煙雨的衣裙上,把血漬暈開。
“大誌家的,這孩子太命苦了,去年才失去母親,就被壞人欺負成這樣......要是我嫂子還在,誰敢欺負她的親孫女。”陳氏從路邊采來一把蒿枝草(一種可以止血的草),放在嘴裏咬碎,敷在煙雨的傷口處,他們鄉下人哪裏出血,都用這種土辦法,還真別說,挺管用的。
“娘,這丫頭比以前聰明了,她這一鬧,我們恐怕難以收場。”楚孝義把母親拉到一旁,低聲商量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
他沒想到煙雨會跑到外麵鬧事,在楓香村,大家雖然表麵尊重他,但背地裏都嘲笑他是妾室生的孩子。
“沒事,有我在,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餘氏雖然輕聲安慰兒子,但她心裏還是比較在意別人怎麼看她。
譚氏和其他普通婦人不一樣,她不僅是楓香村的村長夫人,還是煙雨母親的好姐妹,今天,他們把煙雨打得頭破血流,譚氏豈會放過他們。
“大誌家的,你們都誤會了,其實不是我打煙雨,而是煙雨和阿月鬧別扭,把彼此弄傷了。”餘氏笑著看向譚氏,小心翼翼地向譚氏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