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飄飄的舞姬伴隨著既響的樂聲翩翩起舞,寒風冷冽下,她們依舊衣著光鮮。舞動著嬌媚的身資,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們的舞姿吸引過去……
“殤兄,今日怎麼不見上次去我鞅鄖國做說客的文靖?”嬴王看到坐在一旁的上官寒,突然想起了那個女人味十足的文靖。
“文靖,哦!朕想起來了,他沒有和朕一起來營地。”殤無痕忍住了笑,稍加掩飾。
也對,這半天都沒有看到文靜兒的人影了,剛才以為她和上官淩在一起,直到看到上官入座,也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以她的個性,不會一人躲在營帳裏的,會不會哪裏不舒服了?殤無痕的心始終放不下了。
“嬴王稍等,朕去去就來。”
“殤帝請便,本王先自斟自引了。”
殤無痕匆匆趕回寢帳,上官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隨後也跟了去。
“靜兒,靜兒……”殤無痕撩起簾子,出聲呼喚,哪裏還有文靜兒的影子,空蕩蕩的寢帳隻有沉默的氣息充斥著。
或許她在外麵,自己剛才沒有注意到吧!殤無痕轉身出去,卻無意間瞥見桌子的一角多了張信箋,他回過身來,輕輕拿起。
雪白的信封上笨拙的書寫著皇上親啟四個大字。殤無痕滿心狐疑的打開了信封,心裏越來越忐忑不安。
他仔細的閱讀著信上的內容,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變的鐵青,最終,雪白的信紙在他的憤怒下揉成了一團,無力的滑落到了地上。
這一切,剛好被剛進來的上官淩看在眼了,他心裏一驚,莫不是又出了什麼大事?
“皇上,出了什麼事?”上官淩撿起地上的信,還未待他看清,殤無痕已經從他的手裏奪了過來。本就疑惑的心更是迷糊不清了。
“她走了……”
就三個字,在也沒說一句,上官淩看著皇上落寞的神色,更是著急,她的信裏究竟寫了什麼?會讓皇上如此傷心?
“皇上,臣這就去追娘娘回來!”上官淩急忙想趕出去。
“不用了,沒有用的,她心意已決,就算追回,又能挽回些什麼?”殤無痕心以沉到了穀地,文靜兒,朕如此真心待你,你還是舍得選擇離開嗎?你的決絕讓朕情何以堪?
此時的文靜兒,以趁人不備溜出了戰營,她笨拙的騎上騙出來的馬兒,搖搖晃晃的向前駛去,信裏的話語仍回蕩在耳邊,慢慢在夜空中飄散,皇上,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選擇了離開。不要怪我冷心,那個皇宮並不屬於我,那裏的生活也是我一輩子都無法適應,沒有人能夠要求帝王的專一,也沒有帝王能夠做到專一,這是你我無法掌握的命運,相遇於兩個世紀,一生緣,兩世情,即使真心相愛,卻也無法成為彼此的唯一,你有你要背負的責任,而我,也有自己一生追求的生活,或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相爭,相鬥,本就非我所長,如此下去,傷害的必是你我兩人,不如就此分別,有時候,放手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傷痛會成為過去,而美好的過去將是彼此一生最珍貴的追憶。隻有再次奢望,如果下輩子,你我能夠再次相遇,我一定要做你的唯一的妻。望能善待她人,珍重,珍重……
淚輕輕滑下眼眸,一陣陣心酸湧起,是不舍,還是心痛……
殤無痕收起自己的情緒,嬴王還在等著他呢!兩國之交,他不能怠慢。
宴會繼續進行,殤無痕繼續喝著自己的酒,隻是已經沒了剛才的心境。或許,醉了,才會忘記所有的一切。上官淩就在也沒有回到宴會上去,雖然他很想去追文靜兒,但是,他不能,是的,追回了,又能怎樣?心以走,人在又如何?
寂靜的夜因文靜兒的離開而更加寂寥,宴會在即將黎明時分結束了,殤無痕派人護送嬴王離去,一個人回到了寢帳中,想醉,卻更加清醒。無心去睡,整個營帳裏,還充滿著文靜兒留下的氣息,殤無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罷了,就放她離去吧!留下,自己也無法保證不在給她傷害,還她自由,看著她開心,自己不是也應該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