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遭遇高手
“把牌拿著，等下喊到你的號碼你就上去吧。”光頭大漢看著麵前兩個一看就知道是窮苦人家的中年漢子，道：“有手有腳去當個家丁也能混口飯，來打什麼擂台，唉。祝你們好運。”
看著麵前凶神惡煞般的大漢，聽著如此柔情的話語，易容後的古月和淩羽總覺得透著詭異。
“愣著幹嘛，奶奶的還不過去排隊。”光頭大漢看著二人還在這，大喝道。
“差點被這大塊頭欺騙感情。”淩羽笑道。
古月跟著笑了兩聲，看向這麵簡簡單單的用木頭雕刻的號碼牌。看見古月的目光，淩羽道：“一麵朽木，本是毫無價值，但人們賦予在上麵的意義，那些毫無道理的東西，卻引來無數人的追捧，瘋狂。誰說朽木不可雕。”
“這隻是一塊刻著數字的號碼罷。”古月看著淩羽，輕聲道。
“是啊。隻是個爛木頭。”淩羽笑笑，看向了擂台。
台上二人境界都是凡人初期，雖然境界與古月二人相比著實相差太遠，但二人的招式對碰著實精妙。可以看出，較高的男人擅長腿法，較矮的擅長拳法。隻見高個子雙手推入矮個子胸口，矮個子自然而然回手擒拿，高個子雙手手腕傾翻，順矮個子手臂搭上了矮個子肩膀，矮個子以攻代守，雙拳朝高個子腹部衝去，但高個子明顯快了一步，雙掌發力在矮個子的肩膀下壓，右腳迅速抬起彈射出三腳。
矮個子反應也十分迅速，雙拳在出擊半途整個手臂翻轉，手肘彎起，縮短攻擊距離，迎著高個子的腳掌對轟三下，強大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使二者被震開。二者相互對持著。
“打！打！打！”台下的人儼然陷入一種執念。
“你覺得誰能贏？”淩羽低聲問道。
古月沉思了一會，道：“高個子。”
“為什麼？”
古月沒有回答。“身高？的確，身高在某種意義上是占據很大優勢，但那是對於普通人，對於練武之人就不一定了。我賭矮個子，高個子腿功不錯，但左路不穩，猛攻左路，必輸。”
矮個子與高個子打了幾個回合，互有勝手，但對於台下的觀眾就不行了，我們是找樂子的，你打的再好關我們這些普通人什麼事？不見血，不死人，我們進來看什麼？
“砍他啊！媽的，到底打不打，走來走去，尼瑪的這是假拳吧？”
二樓上麵有個人走了出來，朝著下麵的兩人看了一眼便退了回去。
台上二人對視一眼，深呼吸一口氣。矮個子說道：“看來不能留手了。”
“來吧。”
矮個子左右跨步靠近高個子，高個子不再回避，左腳後退一步，右腳微微踮起。矮個子止住腳步，雙手為拳，快速朝著高個子左路攻去，高個子驚異的把右腳收回，雙手掌切。矮個子並不在意，拳風一浪高於一浪，高個子原本流暢的攻勢瞬間變得笨手笨腳。左路不穩，右路相救亦是鞭長莫及，同級別相爭，一絲漏洞足矣。
“輸了。”淩羽淡淡說道。
“九十八！九十八是誰？媽的人呢？”
“好像在喊我？”古月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九十八不就是我的號碼嗎？“在，在這！”
“奶奶個球，******聾子啊！”
這裏的擂台采取攻擂與守擂的模式，如果擂主贏了便要一直守下去直到結束，而如果攻擂的人贏了便代替守擂。當然，隻要贏一場，獎金就會累積起來，一直到守擂結束，最後的擂主就會得到獎金。剛才的矮個子贏了，因此古月攻的擂主就是他。
“噢！奇手矮王已經五連勝了，目前獎金池累積到了五千兩！下一場九十八號小牛攻擂！”
“小牛？他家種地的？”“哈哈，他大哥是不是大牛？”“這說法，他媽是母牛，他爸是紅牛？”“這家夥死定，我壓一兩銀子奇手矮王。”“我也壓，五十文！”
“來來來，買定離手！”
雖然觀眾的話通常都不靠譜的，但是他們說對了，淩羽是大牛，古月是小牛。這就是他們的化名。
古月從擂台樓梯慢慢走上去。“臥槽！丫的不會真種地的吧？才幾米高的擂台居然走樓梯！”“丫的，老子聽見他名字如此霸氣高端上檔次，還以為是高手，看這七八十歲的模樣快死了吧。”“你妹，我還買了他一兩銀子！”
淩羽站在下麵，微笑著聽著周圍的人的話，看著古月此刻已經走到了台上。
古月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半頭的對手，抱拳行禮，道:“還望手下留情。”
矮個子笑了笑，右腳後退一步，左腳微微推開，左手半握拳略高於頸部遙指古月，右手收在腰部位置。古月看著矮個子的起手式，略帶點詫異，但依然直直的站在那裏沒有做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