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死了?!”
看到那灑了半台的血水,不僅是台下的人嚇了一跳,就連主裁判席上的眾位裁判也是呆了許久。
呂仙宮眼神變得複雜,深深瞧了眼花逸飛,臉上生出絲怒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殺人,可是犯規了的!這下就算呂仙宮看中了花逸飛,想幫他一把也難啊!
作為主裁判,呂仙宮不可能當眾偏袒任何一方!
“臭小子!竟敢無視規則,殘殺參賽者白山!你還把我們這些裁判放在眼裏麼?”之前被呂仙宮詢問的裁判這時突然站起來,一臉怒意地喝罵花逸飛,裝出一副公正無私的模樣!
呂仙宮聞言,將視線投向他,眼神生出股怒意。這家夥!仗著白山死無對證,沒法追究在他的身上,跳起來先反咬一口麼?
“怎麼?呂統帥舍不得?”那人瞧得呂仙宮視線轉來,臉上揚起抹得意笑容,嚴肅認真地道:“花逸飛縱然實力再強,資質再強,但就憑他在大賽上殺人這點,就足以定他重罪!”
“應逐他出群英殿,不,應該當眾斬殺這個叛逆之人!”
那人越說越離譜,更是誇大其詞,張揚花逸飛的“罪狀”,說著竟然還要動起手來。
台下眾人一陣愕然,不少人為花逸飛抱不平。
花逸飛站在台上,欣賞完那個裁判的表演,就在他動手那刻,突然言語犀利地道:“您這是要殺人滅口?說我不把裁判放在眼裏,那你當著呂統帥的麵要殺我,可有把她放在眼裏?”
聽到這話,白雄動作止住,眼神冒起火,恨恨地道:“好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好,我且問你,你是否殺了白山?”白雄深吸口氣,壓製住怒意,突然詢問。
“殺了!”
花逸飛當眾大方地承認了,白雄卻是冷笑連連,抬起手掌就欲要打向花逸飛:“好小子,痛快!敢作敢當!既然殺了,你就應當為他償命!”
“償命?真是笑話!”
花逸飛眼裏露出譏誚之色,當眾運靈力大聲說道:“好個公正無私的裁判!你們難道是瞎的麼?剛才白山突然之間爆發出完全不屬於自己能掌控的靈力時,你幾個裁判怎麼不說話?”
“白山向我攻來之時,我花逸飛那一刻感受到生死危機!隻能喚出守護靈,竭盡全力地發出必殺劍技!我何錯之有?”
“至於白山被斬殺掉,也不能完全怪我!誰讓他對我先起了殺機?”
“巧舌如簧的家夥,竟為失手殺人找這麼多理由?看來今日萬萬留不得你!”白雄眼中殺意彌漫,那抬起的手掌終於是轟出,頓時花逸飛頭頂之上顯現出一遮天巨掌,正帶著破風之音拍了下去。
花逸飛臨危不懼,身影絲毫微動。他的眼睛直直看著呂仙宮,他在賭!
拿命在賭!
畢竟那出手的裁判實力強出自己幾個等級,足以鎮殺掉自己。
呂仙宮對視著花逸飛,後者眼中顯露出堅定與從容之色。她忽然心頭震了震,沒想到這家夥不怕死!
罷了罷了!這小家夥有趣地緊,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心裏這樣想著,呂仙宮終於出手了,隻見她在那遮天巨掌快碾壓花逸飛之時,突然間嬌喝一句:“白雄,你夠了!”
話音響起之時,空中出現一巨大虛影,直接揮出一拳,打散掉巨掌,然後再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