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甲板上,燈光閃爍,裙袂飛揚,派對進行得如火如荼。甲板一邊,歐陽楠依然倚在欄杆旁,手裏的拉菲紅酒已經見底,俊逸的臉上酒暈若隱若現。
借酒消愁,愁更愁。
歐陽乾已不知去向,身旁空蕩蕩,他倍感落寞,瞥了眼碧波蕩漾的海麵,胃裏一陣翻騰。
“water!”歐陽楠向不遠處站著的服務生勾了勾手指,揚了揚空空如也的酒瓶,今天他不醉不歸。
服務生殷勤地送上酒,並沒有一絲猶豫。
歐陽二少爺吩咐的,誰敢違抗,雖然他看起來已經醉態十足。
派對中央,歐陽乾嘴角掛著招牌式笑容,與幾位政界的朋友暢聊著,黑眸時不時瞅著弟弟的方向,這個弟弟的脾氣他最了解不過,叛逆而倔強,一直與老爺子對著幹。
今晚,歐陽乾的任務就是看住他,防止歐陽二少爺逃跑。
大海茫茫,他又能跑哪裏去呢?
看著一杯接著一杯,喝酒像喝白開水,借酒消愁的弟弟,歐陽乾暗暗搖頭。
作為特種兵出生的歐陽楠,平時酒量也算過得去,可惜今天喝得太急,喝得太猛,又處在情緒低落的時刻,兩瓶拉菲紅酒下去,醉態畢露。
不過他的酒品極好,喝醉了就想睡覺。
沉重的眼皮,就是一座小山似地,醉眼朦朧,倚在欄杆上的身體搖搖欲墜……
“你喝多了。”不知何時,歐陽乾出現在身邊,伸出手將弟弟扶住,臉上依舊掛著招牌似的笑容。
瞥了眼,那掛著笑容的俊臉,像極了幸災樂禍,於是他有點暴躁了,歐陽楠怒不可遏地甩開他的手,冷冽如寒冰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直接蹦出了牙齒縫,“不用你假惺惺。”
說話間,拖著醉醺醺的身子,一步一搖地向郵輪的船艙走去。
歐陽乾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複如常,對著一旁的服務生吩咐道:“把二少爺送回房間。”
勉強走了幾步,一陣醉意湧上頭,就算再銅牆鐵壁的人兒也撐不住酒精的考驗。歐陽楠最終還是在服務生的攙扶下,醉醺醺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郵輪船艙頂層,VIP貴賓房內。
秦卿身體滾燙,體內好像有一把火在烤似地,煎熬得難受,心肝兒不受控製地狂跳著,蹦躂著,全身的血液宛如沸騰的水兒,那張狂的欲望火苗兒,漸漸燃盡她那僅存的理智。
欲火如火山般鬧騰著,炙熱得她渾身的皮膚都豔紅豔紅,唇瓣熏得殷紅,口幹舌燥,有點兒脫水般的難受。
雙手胡亂地拉扯著稀薄的白裙,稍一折騰,就身上的白裙就東倒西歪,衣不遮體。那泛著紅暈的肌膚就像染上了胭脂般。
“滾開。我沒醉!”房間外響起一聲暴躁聲,下一秒,房門被大力地打開,又大力地甩上。
房間內,亮著昏暗的壁燈,氣氛顯得有點暖昧。
酒精上頭的歐陽楠跌跌撞撞地走到床邊,衣服都沒力氣脫,就倒在寬大的雙人床上,眨眼間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