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鮮血,滴在我麵前,我無法動彈,看著一個人走到我麵前,那個棵樹已早就不在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和前麵看到的女子一樣,隻不過帶著麵具,她已經不是原本的霖或者落了,她是女帝,站在我麵前,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有種王者般的氣勢在女帝身上散發,她冰冷的語氣裏沒有任何感情,那雙眼睛裏的我,依舊是個鹿,“你還想活嗎?”
想活嗎?
我想,但是我發不出聲音來,隻能看著她手中突然出現刀,有些不知所措,刀很利,可以切斷世間然後一件東西,劍上麵還有著殘留的血跡,一滴接著一滴,滴在草地上,漸漸的化為烏有。
女帝似乎被那血色染紅了臉,聲音有些怪異,她的眼中的我隻是隻鹿,而不是一個人,我無法想象,她是怎麼跟一隻快死的人說這麼多話的。
想了想,覺得沫小陌曾經說過,“越是偉大厲害的人,那個人的思維就是我們正常人,正常妖,正常神仙所不知道的,理解不了的,夏雨林,王源,她哥哥都是這樣子的人,偉人就是偉人,沒有一些怪癖那可以被人說是不正常的。”
“我不想你活。”她輕聲的說著,語氣依舊冰冷,她蹲了下來,我又仔細的看了看她眼中的我,嗯,還是一個鹿,看來女帝真的有怪癖,而且很嚴重,有病要治。
想想女帝這幅在我那裏好像是叫精神病,臆想症?對於神經病我隻知道幻想症這一種,其餘的我一概不知,臆想症是因為孤兒院曾經來過一個幻想症的孩子,當然後麵他也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我是這樣子告訴墨荷和薄荷的,當然我知道那個男孩是怎麼了,我可以說是差不多目睹了他的最後的時光,也不知道我下了去,在三生石,奈何橋會不會遇到他。
他因為有臆想症,老是覺得孤兒院裏有什麼怪物,他可怕這個了,他那時候緊張的模樣,雖然看不見但是我可以想象到,他不喜歡待在孤兒院,說什麼他待久了,怪物會發現他,並且把他給吃了,這個荒唐的說話我肯定是不會信的,但是想想他是一個有病的人,我便人院長婆婆弄來了帳篷,他便在帳篷裏睡覺了,沒有回到孤兒院。
那時候我睡不著,坐在外麵的台階上,感受著耳邊的風呼呼的吹過我的臉頰,他那裏有動靜,我聽的一清二楚,帳篷那裏有拉鏈,拉鏈拉開的聲音,走路聲,慢慢遠去,我覺得不太對,跑過去看,帳篷已經沒有那個病人的身影,他的腳步聲在前麵,我也不打算麻煩院長婆婆起來,她年紀大了,晚上吵醒她不好,而且這件小事還是我來做好,第二天還可以邀功的。
路很抖,我應該慶幸這周圍的一切我都熟悉,走起來也沒有第一次那麼小心翼翼,他應該沒有拿照明工具,因為我聽到了摔倒的聲音,這裏的路如果可以看見應該也不至於會摔倒,然後就是尖叫。
我第二天問婆婆,有沒有聽到尖叫,婆婆說沒有,我那時撇了撇嘴,帶著懷疑的態度,那聲尖叫已經把樹枝上的小鳥給吵的到處亂飛,也把我給嚇到了,他死了,死的莫名其妙,好像被什麼猛獸咬到的,也是因為這個,我才不敢讓墨荷和薄荷隨便出去,怕他們變成下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