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很是憂愁,他總不可能強行讓雨蟬同他睡在一處,那樣的話,雨蟬就再是對他不設防,也定然是會察覺到不妥的。
於是唐若便十分努力挖著自己的心思,琢磨著,若是今夜不成,他以後隻怕是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明之後,雨蟬定會找人修補屋頂,他總不可能次次都將屋頂弄破吧?
一次,雨蟬可能相信是災,而兩次,雨蟬必定料到是**。
而這個**,肯定也隻能是他給禍出來的,到時雨蟬定然會將他這個禍患,連削帶打的給趕出門去,那樣的話,他可是得不償失,虧大了。
所以,這種機會隻有一次,他唐若,一定非好好珍惜不可。
唐若思來想去,他不能讓雨蟬睡上來,但是,他可以睡下去,第二日裏雨蟬若是問起來,他便自己睡著的時候不慎掉下去的,不就成了?
唐若對自己的聰明才智十分的滿意,他安靜的聽著雨蟬的均勻的呼吸聲,雨蟬柔和平緩的呼吸聲表明,雨蟬是萬分真誠的對唐若不設防。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雨蟬竟然卻還能睡得著覺?不僅睡得著,她還睡得這麼穩當,這麼安心?這雨蟬,到底是對他有多放心?
雨蟬難道不知道,他唐若如今已是這宛城裏,最為風流的紈絝子弟?這風流,絕然為真風流,而絕非浪得虛名的風流。
唐若不明白,就憑著他現在這樣的名聲,雨蟬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這份自信,自信他真的不會對她做什麼非分之舉?
她實在是太看得起他了,唐若對自己可一點沒有這份自信。
不僅沒有自信,麵對就這樣躺在他眼前的雨蟬沉靜的睡臉,唐若簡直無法自控。
於是無法自控的唐若心下決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忍了這麼多年,他克製了這麼多年,他忍得夠久了,他沒有理由再忍下去。
彼時他純真無邪,認為要得到一個姑娘,必須靠著一顆最虔誠的真心,金城所致金石為開,而此時,風流不羈的唐若則認為,要得到一個姑娘,必須得先接近姑娘的身體,姑娘的身體不自覺的對他有了反應,姑娘的心便沒有理由會無動於衷,接觸才能產生感覺,而感覺先於內心化為愛意。
唐若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雖然這個行為看起來有些無恥,有些不要臉,但是臉跟雨蟬一比起來,顯然是可以不要的。
而且,唐若想好了將這無恥合理化的理由,他不怕雨蟬誤會他。
雨蟬睡得很熟,唐若則輕手輕腳的掀開了雨蟬的被褥,緩緩的躺在了雨蟬的身邊,雨蟬的臉正好是麵對著唐若的,看著眼前這張臉讓唐若朝思暮想的麵孔,唐若無法抑製住自己狂亂的情緒起伏。
而無法抑製的事情,唐若再也不會抑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