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記住,我叫瀚北天(1 / 1)

我叫顧安心,安心?嗬,可我從小到大從沒安心過,一天也沒有。我有爸媽,卻沒有一個像樣的家。

初秋,天漸漸涼了,一到夜晚風好大。站在天橋上往下看,車來車往,行人匆匆,街燈點亮了這整座城市,書上說,每盞燈下都有一個故事,是不是這樣?

晚風拂起我的發絲,有點冷,我縮了縮頭,把衣領拉高,就這樣,我安靜的站著,一點都不想回那所謂的新家。嗬,幾個月前我媽又改嫁了,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改嫁。

夜深了,來往的行人漸漸少了,昏黃的街燈拉長了我的身影,我轉身下橋,然後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走到哪,這裏似乎是一處公園,噴水池,假山,荷塘,花草樹木藝術性的環繞,一座秋千在樟樹下寂寞的晃蕩。我走到秋千旁坐下,抬頭望望天,嗬,好多星星。

正當我抬頭數星星時,耳邊傳來女人的嬌吟聲,此時我才發現四五米處的一棵樟樹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車,不用看,也知道車內在上演什麼戲碼,像這種戲碼…我…從小到大…見多了。

“小妖精…”男人低笑,磁性的聲音帶著一股魅惑。

“好,那本少就滿足你,小騷貨…”

車內床來刺耳的聲音,完全打擾了我的清幽。我終於忍不了了,跳下秋千走到車旁敲了敲緊閉的車窗,希望車內的人能收斂點或者識趣的把車開到別處去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如此喜歡的地方想靜靜的呆一會兒,怎麼……

女人叫得更瘋狂,車內的人似乎玩得更起勁。嗬!是我敲得不夠響亮麼。

“你們打擾到我了。”我又重重的敲了敲車窗,想必,此時的我一定冷著臉。

過半分鍾,車窗搖開了,露出一張男人的側臉,發絲淩亂,鷹鉤鼻,薄唇。

男人身穿黑色西服,一扣掉了好幾個,領帶已經歪斜,女人看了我一眼,目光幽怨。

其實,像這樣的戲碼,我早已見過,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哦,從記事以來,我就常見我爸和別的女人在客廳的沙發上親吻撫摸,然後……

還有我媽,她幾次改嫁和所謂的新老公在客廳沙發上激情燃燒……

沒錯,我爸風流,我媽風騷……他們從來都把我當隱形人,像他們玩的這種把戲,我從小看到大。

“你們家沒有床麼?要做那種事回家去做。”我說,語氣想必帶著幾絲厭煩,是啊,我早已厭煩。

男人似乎帶著一股怒氣抬頭,我感覺到了,因為氣場很強。隻是,當他對上我的第一眼,愣了幾秒,深邃的雙眼像星星那般閃了幾下,然後唇角漸漸上揚,雙眼微眯,就像看一樣新奇有趣的東西似的上下打量我。

“哦?回家做?不如你教教我回家如何做?嗬!真是有趣,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玩味的笑道,哦字被他故意拉長,帶著低笑聲輕輕的收尾。

我很不喜歡他打量的眼神,名字?嗬,沒有必要。

“這裏是公園你不知道嗎?你家沒院落嗎?去你自家的園落做不就得了嗎?”我冷著臉道。他開得起這款法拉利,難道就沒有一處這般僻靜的院落?非得在這公園裏擾人清淨,要知道這裏是公共場所。對於趕走眼前的男女,我理直氣壯。

語畢,男人的嘴角似乎抽了抽,但,我看不明白他那是什麼表情,我趕他,他不高興?不高興就不高興,管他呢,我高興就好。

該說的都說了,我轉身,走人。

“站住!”男人低喝道,帶著一股皇家氣勢,威嚴中透著一股霸氣。

站住?他在命令我麼?

我頓了頓腳步,沒多做停留,繼續走,因為我是顧安心,不喜歡聽任何人命令的顧安心。

“記住,我叫瀚北天。”男人的語氣稍緩,似乎還帶著笑意。

瀚北天?東南西北的北麼?為什麼不幹脆叫瀚東天呢?瀚西天也不錯,嗬,西天取經,多有意義。

我繼續自己的腳步,重新來到秋千旁坐下,抬頭開始數天上的星星,今晚星星似乎特別多,它們在眨眼,總覺得天上的星星比人的心靈幹淨得多。

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嗬,他終於帶著他的女人離開了公園。

隻是,後來,我才知道,這不是公園,而是瀚北天的別墅區前百畝休閑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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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從去年國慶開始構思,存稿,沉澱了好長一段時間,今天才發文,親們如果覺得還不錯記得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