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要求你擔任督戰職務,如果我們有絲毫退卻的意圖。就把我們擊沉?”
“不,高柳將軍。你理解的督戰是我用魚雷抵著你們向絕路前行?隻要能起到削弱深海艦隊的效果,我願意接下任何難度的嚴酷任務。督戰隻是一個名義,勝利才是最終目的。赤城大人相信隻有你才能率領沒有空母支援的艦隊對深海艦隊造成足夠大的損失,你們的確是誘餌,我的確是督戰。但如果你和你的戰隊艦娘們願意,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主力艦隊!”】
高柳宗介記得木曾在艦隊啟航前對自己說的話,而木曾也是用行動證明了她的英勇與誠意。
“北村博士,你能確定敵人的補給艦隊在東偏北的遠海上?”
事關重大,高柳宗介再次詢問了一旁專心於調試藥物的北村博士。對方在被赤城秘密從帝國研究院除名後,就一直依附於高柳宗介,近來這位艦娘之父又研製了某種新藥劑,為了保密留在了大和號上。
“嗯,我的儀器不會出錯。那片海域存在大量補給船。海水中的石油含量不會騙人。它們確實丟下剛開采的油田,遊向了東偏北的遠海上。”
高柳宗介預判深海艦隊的補給艦隊肯定會轉換位置,並留下一大批戰艦埋伏在那裏。“隱秘”地暴露補給艦隊方位,或許是深海艦隊一貫不屑於保密的緣故,但這一次高柳宗介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如果真的依照原計劃,現在就萬事皆休了。
“你說過,深海艦隊埋伏你的艦隊概率約為21%。為何要在駛離馬尼拉港後臨時變卦,轉而求我預測。”
“因為你的儀器的確測量到了異常數據……才怪。我是個賭徒,經不起高賠率選擇的誘惑。如果深海艦隊按兵不動,它們的守備力量也不會少。所以我迫切地想找到一個說服自己嚐試小概率選擇的理由。”
高柳宗介打量著北村博士調試的新藥水。“這東西值得你如此小心。”
“那當然,我的新藥水可不是之前僅能製造70天強化人的普通藥水。雖然現在還沒調試到可以正式使用的狀態,這種新藥水能製造出沒有艦體的艦娘。不是劣化版,是一個與核心融合後艦娘相同戰鬥力的怪物。隻要等我解決了沒有艦體如何存活的難題,我們就能批量生產艦娘了。消滅深海艦隊,接著奪回我們失去的權力,指派最強的戰爭軍隊橫掃七大洲。指日可待。”
年過七旬的北村博士後可以說一生都奉獻給了艦娘的研製,赤城當年給了這位癡迷於未知科學領域的科學家機會,他不負期望製造出了艦娘。即便現在赤城否決了他後來一係列直接應用於人體的強化結果,他依舊一心一意繼續著研究。對他而言研究更“廉價”製造艦娘是他人生的剩餘時間的全部目標,至於製造了一批瘋狂的怪物有什麼用……當然是隨便怎麼使用,他是科學家,隻管研發,人理道德與社會應用都不在乎。
高柳宗介輕易地轉移了話題,作為知曉艦娘實質的人,他對於北村博士目前的研究沒有興趣,深海的意誌不可能任由人類研製出單純把人類變成擁有艦娘力量的怪物的成果。所謂不需要艦體就製造出艦娘從根本上違背了深海的意誌的設計,所以北村博士的研究隻會遭遇瓶頸,並一直失敗下去。
“隨你喜歡。我個人預祝你成功。”高柳宗介提供了他能提供的所有援助,並在大和號上單獨空出幾個艙室作為北村院長的實驗室。“我還有事情,請你繼續你的研究工作。”
高柳宗介現在有了新的事情要做,大和已經通過偵察機發現了一支規模龐大的敵方艦隊。如同北村博士預測的數據結果,深海補給艦隊挪到了這片海域。
快步趕回指揮室,大和本人正指揮著艦員做戰前準備。
“情況如何?”
“暫時未發現……”大和轉身之際,她的一架偵察機見到了海麵上出現的黑點,並且數量一時數不過來。
“看你的表情,我們這一次抵達目的地了。通知隨行的剩餘艦船,隨時準備戰鬥。”
高柳宗介本人其實對這次冒險的轉航行動沒有多少把握,畢竟依靠自己的猜測與北村博士的儀器測量,所得到的方向正確率不高。而且就算兩人的結果都正確,茫茫大海上,偏離了一個角度都能造成兩方插肩而過。
但他賭贏了,用足夠大的犧牲換取了這次奇跡般的戰略轉移。
天上立刻飛來成隊的舊式深海艦載機,之前發起空襲的輕空母們也停留在那裏,除此以外留守在補給艦隊的深海艦船都是些最低級的驅逐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