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字不利。
誰也不會想到深海艦隊在持有絕對意義上的優勢後,還要完美地擺出t字“迎接”妄圖返回的ijn艦船。
首輪齊射,航行在前麵的扶桑、山城兩艦率先中彈,其後那智、足柄、阿賀野、能代、朝雲、山雲等艦全數中彈。無需驅逐艦的水聽探測,他們底下早已埋伏好的深海潛艇正對所有艦船進行多對一方位標記。配合深海艦船間先進幾個世紀的通訊設備,遠比雷達電探更加管用。
扶桑接著遭到了魚雷打擊,中彈15枚還能勉強堅持,可隨後擊中她的四枚魚雷超出了她艦體能承受的範疇,嚴重損壞的艦體在劇烈的爆炸中斷為數截。
接著是第二艘、第三艘……,深海巡洋艦與驅逐艦頂著自己一方的炮彈突入進行魚雷戰,它們數量與ijn艦船持平,卻在夜戰中成為了收割艦船的可怕存在。已經被起初的t字嚇到的多數艦船無力戰鬥。
高柳宗介率領的主力戰艦艦隊確確實實地敗了,毫無還手可能地敗了。
山城選擇決死突擊,她依靠自己的戰艦艦體擋住了部分深海艦船,義無反顧地迎著深海戰艦的炮火加速前行。
中樞棲姬沒有放任山城送死的行為幹擾這場絞殺,在山城向前航行3分鍾後,中樞棲姬輕描淡寫的一次主炮齊射,將其在海麵上當場粉碎。
舊式戰艦在中樞棲姬眼中都算不上重要的目標,她從一開始就隻把大和作為這支ijn艦隊的唯一敵手,能有資格視作敵手的艦船。
其餘全都是量產艦船需要處置的弱者。她對山城出手,也不過是看對方反感,區區舊式戰艦哪有資格擾亂戰場,乖乖沉下去就足夠了。
“衝過去!大和!還有其他人,不想死在這裏,就與我們一同衝出包圍!”高柳宗介的命令清楚傳到了剩餘的艦娘耳中。後撤肯定是死路一條,迎戰則立刻就戰沉在這裏。隻剩下一個選擇,賭運氣從側麵加速駛離。不管會不會被追上,至少那樣還有生還的可能。
哪怕一艘船能返回馬尼拉港都有意義,高柳宗介現在隻剩下了這個念頭。必輸的賭局中如何下注,他剛才又獨自想了很久——把未來的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至少那樣一來,中樞棲姬就贏得不完美。在死前惡心敵人一次,也是種不錯的戰術。
啟航前,高柳宗介就深知此戰出擊自己與大和等大多數艦船必定有去無回,是他和艦娘們無論怎樣戰鬥都無法改變的命運。高柳宗介作為賭徒與天才,哪怕給他一個微乎其微的幾率,他都敢於拚上一切去賭一把,唯獨這一次不存在那樣的機會。
正常的賭徒麵對這種不講道理的賭局大多都甩下手裏的爛牌,接受失敗的命運。但高柳宗介沒有,在賭徒與天才兩重身份外,他是,至少曾經是ijn聯合艦隊的總司令官。他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部下一個接一個喪命,也不會允許自己在必死的情況下苟且偷生。
“轉換陣型,我們作為陣列的前位。”高柳宗介眼見遠處的深海戰艦有合圍的態勢,急忙讓大和去擊潰那些艦船。
ル、タ級戰列艦的火力都不足以擊穿大和號的vh裝甲,即便是其中數艘換裝了新式火控雷達的ル級戰列艦,它們的穿甲彈打在大和號上,隻能砸出一個個凹坑,對於大和而言不痛不癢。
大和的主炮對這些深海量產戰艦是致命的武器,她操控艦船衝上前位,數炮擊沉多艘深海戰艦,剛有合圍態勢的深海戰艦再次暴露出一個陣型缺口。
中樞棲姬冷眼旁觀著這批ijn艦船與其艦員們的垂死掙紮,在擊沉山城後,她的主炮再度陷入沉靜。
“想逃?”
中樞棲姬遙指從陣型中暴露出來的大和號,根據目視她都能鎖定大和號了。強勁的主炮再次轟鳴,在這片被照明彈與火焰照亮的海域上,一道精準的拋物線掠過了大和號的甲板。
前幾枚沒能射中,但後續幾枚明顯下降速度快了一點。大和號的前甲板中彈數枚,兩處對空機槍報廢,一門副炮被炸穿。所幸沒引發更嚴重的損傷,大和本人也隻是感到肩部酸痛。
大和無暇顧及側麵危險的中樞棲姬,九門主炮都對著另一邊的深海戰艦。日向與伊勢也接連中彈,夜間她們也不敢起飛彗星,戰鬥能力還不如妙高級重巡。
戰至此時,所有艦娘都格外清楚,遵從高柳宗介的指揮,突圍出去還能有一絲生機。但不是所有艦船都能有這種機會,原本在舞鶴事件中受損的摩耶與鳥海兩艦,不知不覺中因為艦上火勢過大,已經要求艦員棄船逃離。兩艦在混亂的戰場上都沒能引起周圍艦船的注意,不間斷的炮擊終究還是擊潰了兩艦,共同化為熊熊燃燒的殘骸,落在隊伍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