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8日。
圍繞北平城最後的戰鬥開始了,英勇無畏的中**民並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麼結局,曆時大半個月的戰爭中,日本6軍的主力部隊已經把北平城圍得水泄不通,仿佛一雙鋼鐵般的手掌,一點一點卡住了華北平原的門戶,掙紮愈激烈,但在巨大的武器裝備與軍事訓練差距下,英勇與無畏隻是增添幾分悲情。
悲情的是平民,**翰三前已經趕赴延安總部述職,他有著充分的理由,能回頭看著北平支部地下黨全體黨員簽下與城共存亡的生死狀,然後一聲保重,便瀟灑離開。
他是個有點聰明的人,知道繼續留在北平是什麼下場。在他的認知裏,他不應該死在北平,還有很多很多的任務需要他完成。這個合適的理由,不僅他自己聽著完美,連總部都沒有異議。
而在另一邊,準備許久的夷洲特混部隊也正式改名為第三特混機動艦隊,長穀川中將坐鎮旗艦出雲號,加賀與龍驤、鳳翔三位航母艦娘也正式出現在了艦隊名單上。同時抽調來的最後一艘戰列艦榛名作為僚艦,第七戰隊的最上與三隈兩艘新改航空巡洋艦,第四戰隊高雄與摩耶重巡洋艦,此外還有妙高與那智,總計三艘航母、兩艘戰列艦、六艘一等巡洋艦。主力部隊的實力足夠碾壓中國的海軍艦隊。
同時由夕張、龍田、鬼怒、由良帶領艘驅逐艦,組成四個水雷戰隊,作為輔助支援力量。即便大洋彼岸的美利堅聯邦也不敢瞧這支龐大的艦隊。
當日傍晚,軍港。由於戰備指令已經下達,加賀也終於解除“軟禁”得以在高雄軍港隨意走動。
加賀在迷茫的海軍駐軍士兵們麵前講了一番沒有任何實質內容的演,得到了幾千名年輕士兵的熱烈掌聲。結束身為正規航母的形象工作後,隨意地走在前往軍港出口的道路上,兩邊都種著加賀不認識的常青樹,而在上還不時能看到幾隻海鷗飛過。
“啊咧。這不是第七戰隊的三條輝正提督嗎?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外麵閑逛,多跟長穀川中將搞搞關係,不定他就把第四戰隊的任務給你們第七戰隊了。想想6軍馬鹿戰爭一打,軍功章成堆地送到6軍司令部。你這個年輕人真不思進取,也不想著趁自己年輕多撈點軍功,早日坐上你父親的位置。”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三條輝正帶著夕張,出來散心,他萬萬沒想到來夷洲不是為了軍演,居然是要準備攻打鄰國中國。“夕張,我們走。”
“果然什麼樣的家門,出什麼樣的孩子。三條家最優秀的三男也不過是個屁孩。還在幻想著光榮地為國效力?得了吧,你該不會是第一次上戰場吧?難怪長穀川中將給你後衛的任務,孩子不適合見到血腥的場麵,呆在大人們身後混個獎章就可以了。”
“加賀,你別太過分!”三條輝正轉身差點揮拳過去,還好夕張眼疾手快拉住了自己衝動的男朋友。三條輝正現在不過大佐軍銜,加賀假使有軍銜也是大佐級別。但三條輝正一旦因為這點事動手,屆時可能惹怒其他艦娘以及加賀的上司南雲忠一中將。
“夕張,不用攔我。今我就要好好教訓這個臭女人,讓她明白幾次羞辱三條家的代價!”
“冷靜點,輝正。事情鬧大,就不好處理了。”
加賀沒再理睬三條輝正與夕張,輕蔑一笑,繼續往軍港外走去。
“加賀姐,沒長穀川中將的許可,我們不能出軍港。”
夕張的提醒,加賀也不理會,在她心裏,隻有南雲忠一有資格對她下命令。
依仗著冰冷的眼神與正規空母的軍官證,加賀強橫地走出了軍港。至於那些警衛慌忙給上級打電話,她完全不去製止,她算準長穀川中將也不會來管她。
軍港外麵的景色跟裏麵完全兩個樣,即便高雄是夷洲的大城市,可相較於吳港外的繁華都市差得太多。加賀是第一次來夷洲,印象裏夷洲不過是一個新的殖民地,沒有得到良好的城市建設也在理所當然了。
走出沒多遠,大街兩旁的店6續開始關門,隻有專門服務於駐高雄軍港的店麵才能在晚上繼續營業。
“姐,您這是要去哪?”
一個人力車夫扛著黃包車停在了加賀身旁,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外表上看還算健壯,但恐怕也幹不了幾年重體力活了。
“你對這個城熟嗎?”
加賀的中文不好,不過對方也會點日語,兩人交流不難。看到對方一個勁點頭,還用蹩腳的日語談著他從業了多少年,加賀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百元日鈔,放在了對方手裏。“叫我‘藍’就行。帶我在附近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