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深鳴秋鶴(1 / 2)

時間毫無變動地被推向197年1月1日,作為197年的最後一個月開頭,生了震驚世界的變動。

日本作為國聯常任理事,其代表居然在調和協商會議上,直接把所謂停戰調和協議書摔在了地上。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是過去下關條約那樣的獅子大開口。仿佛是個信號,也仿佛是已經點亮的指示燈。南京城勢在必得,日本在中國戰場沒有可能撤出一個士兵,相反繼續增兵才符合日本的目前情況。

已經把手段變為目的,日本的代表團當即宣布退出國聯。不止中國的代表傻眼了,連歐美各國代表們也傻眼了。他們還沒見過這個極東民族如此剛猛的一麵,自黑船開戶以來,所謂的大和民族,有過今的表現?

而在中國戰場,數支強勁的師團將失去地利優勢的中國守軍一個接一個地消滅。南京距離上海不過5公裏,就在1月1日,南京城牆上的守軍,用望遠鏡看到的除了接連不斷的難民,而出現了日本裝甲部隊的身影。

在前線6軍司令官鬆井大將的安排下,次日便與南京外圍的守軍生交戰,圍繞這座六朝古都的爭奪由此展開。行動代號“第八令”,6軍與海軍協同,兵分三路展開攻勢。

但海軍能做的也隻是分出6戰隊少許戰力與航空力量作為支援,長穀川中將在淞滬之戰後的中庸表現,使得6軍氣焰更漲了幾分,畢竟連戰功赫赫的長穀川中將在他們6軍新銳麵前,都沒什麼話機會。更有甚者表狂言,根本不用第三特混機動艦隊開赴上海,僅需要加賀一人加上一隊護衛船即可。艦隊旗艦出雲草草回國,明眼人都知道是送回去入渠大修。

1月5日,距離南京城七十裏不到的一個村,三百來個村民已經提前逃難,僅留下荒寂的村子,連一顆雞蛋,一塊番薯也沒留下。

不費一槍一彈占領這裏的第六師團第4聯隊,趁著即將入夜,決定在這裏修養。整個聯隊經過兩激烈的戰鬥,傷亡達四成,由於作戰過去深入,他們與友軍失去了聯係。

“能修好嗎?”一名佐級的軍官,正焦急地在臨時指揮室走動,他跟大多數士兵一樣,連續兩沒有進食了,他倒不是幹糧沒有,而是聯係不上上級又深陷敵圍,沒時間吃飯。如果放鬆下來,不定連第二的太陽都可能見不到。“你們都給我想想辦法!動動腦子!”

不管這位軍官怎麼訓斥,民居裏幾個通訊兵都對兩台已經報廢的電台沒轍。由於上次戰鬥中通訊班也被迫投入戰鬥,十一個通訊兵隻剩下了三個還能站著,三台電台也隻剩下了兩台損壞的。

“你們這群蠢豬!太陽已經下山了,你們瞎忙了一下午,一點成果都沒有嗎?堂堂熊本出身的通訊兵,怎麼連個破電台都修不好!”

正當這位軍官在拍桌大罵的時候,屋外進來了幾個人。為的是個矮矮的女性軍官,她與第4聯隊的指揮官——神田少佐一樣,也是掛了個少佐軍銜。

但不同於已經年過五旬的神田少佐,這位女軍官今年是剛上任,上級隻是沒法過快給她升官。

“神田少佐,情況如何?”

脾氣暴躁如虎的神田少佐,看到這幾個肩帶臂章的“友軍”,也隻好壓下火氣,向對方解釋道。“出了點意外。兩台電台在戰鬥中保留了下來。但這三頭蠢豬不會用!真是氣死我了。”

帶臂章的便是作為督軍存在的特殊軍種——憲兵,他們雖然也管個別高喊“學生什麼的最棒了”的henaI,更多時候還是把槍口對著自己的同胞,完成督戰使命。

“別難為他們了。武人,你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修好。”有了上級的命令,一名憲兵出列,跟三個通訊兵一起拆開電台查找故障。“神田先生,雖然你和你的部隊作戰勇猛,但一再違背上級命令!以至於整個聯隊陷入敵人的包圍中,這個責任,請你來解釋一下!”

被一個看起來還沒自己女兒大的人訓斥,神田少佐也是一時羞愧得很,奈何人比人氣死人,他當了5年兵,也才混到一個少佐軍銜,而麵前這個士族出身的女人,年紀輕輕已經跟他平起平坐。連穀壽先生都對她讚賞有佳,並丟給他神田接管這個麻煩女人。

“深鳴少佐,責任由我承擔,但現在即便我切腹謝罪,也改變不了聯隊的危險處境。還請協助我,一同突破重圍,之後在下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當了半輩子兵,神田這人怎麼會不懂如何對付憲兵?總之得大義凜然,伸出脖子隨意對方處罰,再講講客觀環境因素,沒哪個憲兵還會高舉軍令大刀,砍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