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6月日。
海軍大員齊聚位於橫須賀軍港的聯合艦隊司令部,明明嶄新的橫匾剛掛上去,坐在裏麵的“大人物”倒是很快提出了馬行空的設想。
紀伊身為第九戰隊提督也在被邀請行列,她帶著下屬們走向會議樓,周圍大大的軍官,見到這位女提督,個個肅然起敬。既然長門不再是聯合艦隊旗艦,這份殊榮馬上就要落到紀伊手中。未來,她才是艦娘中的一把手。
神通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第九戰隊代表,她也沒喊上一旁給歌迷簽名的妹妹,獨自走向了紀伊。“高柳提督經常跟我們提起你,他想在會議開始前再跟你單獨談談。”
紀伊沒有拒絕邀請,她也想知道這位新上任的海軍一把手腦子裏又在想著什麼計劃。
時間回溯4個月,月16日。
山形縣,一處公墓。
寒冷的早春時節,連帶落下的雨點,滴在人身上也刺骨無比。
距離南雲惠子逝世正好過了年時間,南雲忠一同往年一樣,特意返回家鄉為自己的妻子掃墓。不過恰好去年加賀結束在中國的任務,返回了鎮守府,今年得以三人一同前往。
三人都換了黑色的常服,在人群中也不顯眼,走到公墓內,也看不到幾個祭拜的人。
“忠一,你看上去有些心事。”赤城還是問了這個問題,雖然她隱約知道答案。
南雲忠一看到妻子的墓就在路盡頭,也是長歎一口氣。“信雄沒有去考東京藝術大學。”
就在幾前,蒼龍在新一期入選海軍航空兵預備役名單中看到了南雲信雄的名字,她當然馬上回報了山口多聞。山口多聞也是嚇了一跳,一邊跟航空兵訓練基地聯係,一邊打電話給南雲忠一。幾經周折,南雲忠一得到了訓練基地的明確答複,他的兒子自願加入海軍航空隊,還上交了自薦書,已經是一名預備役。
赤城安慰道,“信雄有報國之心也是好事,在軍營裏磨練幾年,對他今後的人生也有幫助。能入選的航空兵預備役的新人,十個裏麵才有一個真正成為航空兵。就算他真的當了航空兵,隻要我們一句話,他就能被編入一航戰。出不了事情。”
“不提他了。加賀是第一次來吧。”
加賀自從中國結束作戰任務回來,總讓南雲忠一感到異樣。加賀變得更加冷漠,更加讓人看不透。近衛家倒是派了不少人來歡迎加賀凱旋而歸,但加賀在整個歡迎儀式上一句話也沒,即便近衛家主,加賀的養父親自上前擁抱,加賀的眼神裏也隻有冰冷的色彩。
“是,”很簡單的回答,加賀的語氣比春雨還要冷。
南雲惠子的墓碑做工很講究,即便南雲忠一不來打掃,每月也會有管理人看管。赤城還專門從吳港運去一顆常青樹,移種在墓穴旁。
冰冷的雨水還在不停落下,三人各自舉著雨傘,能感受到刺骨的冷意。三人各自在供台上放上供物,由於沒料到會是下雨,南雲忠一手裏的火柴點了好幾次都沒點著,仔細一看是被雨淋濕了。
加賀跟赤城兩人都不抽煙,身上也沒帶火柴,簡單的焚香讓三人犯了難。
“我去周圍借用下火柴。”加賀把食盒交給了赤城,裏麵是她親手做的湯包。惠子生前最愛吃的就是加賀做的點心,加賀特意出前做些了,算是拜祭的供品。
“地滑,心哦。”赤城也不忘提醒一句,似乎每次兩人分開,哪怕隻是去街邊買點零食,赤城都會囑托一次。
加賀走得很快,她記得最近的幾個祭拜的人也都在公墓出口位置,時節加上下雨,除開特殊原因,沒人會選這個時候來祭拜。
也就在加賀往公墓出口走的時候,拐角出現了一群黑色衣著的祭拜者,為的正是長門與6奧。
【她們來這裏做什麼?】
氣原因加上沒注意四周,兩位戰列艦艦娘都沒覺百來米距離外站著加賀。跟在她們身後都是第一戰隊的下屬,每個人臉色陰沉,隱約還能聽到一兩聲咒罵。
帶著疑惑,加賀悄悄跟了上去。長門一行一路走到了公墓最裏麵,也是新開放的一片區域,安眠的都是剛過世的人。
“相澤平川?”
長門一行圍在了一處新修建的墓穴旁,其墓碑上清晰刻著名字。加賀立刻就想起了1個月前的新聞,海軍省人事局大臣相澤先生不幸遇刺身亡事件。襲擊者雖然被捕,但經過審訊一口咬定是私人恩怨,整個事件也就隨著襲擊者的死刑判決不了了之了。
【有人靠近?】加賀警覺地一回頭,隻看到身穿黑衣的金剛正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