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國的時候,是莫天安的隨行人員報了警,總裁夫人才及時被送去了醫院。”艾米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
未知行眯了眯眼,吩咐道:“盯緊莫天安,還有,再去查查顧盼的事,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說不定這一次,真的能替未來找到生父。
隻希望那個人不要是莫天安。
一定不能是莫天安。
不,不管孩子的生父是誰,顧盼和孩子都隻能是他的。
“還有,我回家一趟,你把中午的行程推後。有重要事情你打電話給我。”未知行從抽屜裏拿出放置的包裹,起身就走。
“好的,總裁。”
未知行一路飆車,他的車後,一輛卡宴若即若即的跟著。
未知行不經意間看到,下一路口突然左拐,把跟蹤的尾巴一下甩掉。
他直覺認為跟著他的人是莫天安。
想到他跟著自己的原因,他的脊背發冷。
回到家,他才恍然想起顧盼說今早搬走。
生怕迎接他的是人去樓空,車子一停穩,他就立即下了車。
此時,偌大的別墅客廳裏,一個小號行李箱靜靜地“站立”。
隨著他的腳步越來越近,顧盼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經過昨天的攤牌後,他們兩人之間像是成了陌路夫妻。
“回來了,正好我想跟你告個別。”顧盼抱著孩子走到他麵前,握著孩子的手朝他揮了揮,“我們走了。”
和他告過別,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未來張開胖乎乎的雙臂讓未知行抱他,顧盼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未來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見狀,未知行苦笑,他垂下頭,沒有再看她們母子,隻輕聲說道:“當年你也是這麼和我告別的。”
那一年,失去父母的她哭暈過去,醒過來後牽強的笑著對他說:“小哥哥,跟你告個別,我要走了。”
“當年?”顧盼訝異。
她什麼時候和他這樣告別過?
“你爸媽意外身亡那天,我在醫院見過你,可是你不記得了。”
聽他的話不像是在撒謊,顧盼試圖在腦海裏搜尋過去的回憶。
想了許久,她終於回想起來。
父母意外死亡的那一天,她暈倒在醫院的太平間門口,在病房裏醒來的時候,她和他見過。
難怪之前他反複追問她記不記得他,難怪她覺得他的聲音與記憶中那道溫柔的聲音重合。
那道聲音曾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告訴她:“別怕,你一個人也可以很好的長大。”
未知行說不出挽留她的話,他喉頭發緊,想要伸手抱抱她,卻是不敢,他伸出手,把手中的包裹遞給她,“這個你帶走。”
“這是什麼?”顧盼沒有伸手接,“你知道的,我不會再要你給的東西。”
“是我上次賭石賭到的那兩塊翡翠,我朋友把它們加工成了兩套首飾。你拿著,這是屬於你的。”未知行強忍著心痛,溫聲說道。
“你給我的東西,我都留在房間裏了,這個你可以放回房間。”
未知行痛心的看著她,“我送你的東西,你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