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角,眸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心道,“世間竟還有這樣的人,比我還有魅力嗎?”邪邪地笑開。
小仙直接掛到豔雪身上,笑得燦爛如花,在他耳邊道:“剛才那丫頭,看樣子會移情別戀哎。你勾/引人的手段真不籟呢。”
伸手捏了一把小仙可愛的水嫩的臉,“怎麼,惹上桃花了?需要我幫你解決嗎?”
“哎呦,”打掉豔雪蹂躪他的爪子,瞪了瞪,“你才惹桃花呢,就一桃花妖吧,你。”
眯起桃花眼,勾勾唇角,“嗯,小仙呐,說起來我們倒是很久沒有見了呢。我是不是該好好‘招待’‘招待’你呢?”聲音甜得膩人,透著寒氣的誘/惑。
立即臉色一變,乖巧地道:“不用,不用。不勞雪兒麻煩,我想起來,我還要去冥界逛逛呢,嗬嗬。”鬆開原本搭在豔雪肩上的手,一直往後退,邊退邊討好地笑著。
待五步遠後,琉璃仙突然神色凝重地盯著豔雪,“你剔龍骨的事我早知道了。”所以才急著從夢之影回來的。雪兒,我好怕你再出事,我不想再失去你這唯一的朋友。“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果然是這樣才來的,嗬嗬。眯著桃花眼,高傲地俯視一切,“你認為我會需要幫助嗎?如果這點小挫折都經受不住,那我就不配叫‘竹豔雪’。”幫忙?看到那樣的我,隻有更多的傷心和愧疚吧。雖然與你無關,但你仍會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我才會這樣的。就像當年看見我一身鮮血時,你眼中的自責和懊悔。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為我而傷心。
“哦,那就好。那……我先走了,有事記得找我。”藍眸黯淡了下去。明白他越是不願說的便越是傷的重。十世重修本體的苦,難道隻是個小小的挫折?那比凡人修練成仙更難吧!你了解我,可我又何嚐不了解你呢。我若呆在這裏,隻會使你更加難安。
春雨驟停,雨點浮在半空,蘊藏著海之蔚藍。燦爛的笑容,藍色的碎發,藍眸如海般深邃。水流形成漩渦,琉璃仙消失於漩渦之中。
雨,滴滴噠噠地下著。亭外,一把折骨傘,一襲紅衣,凝望著天空,淺淺地笑開。
她,就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等著我去尋覓。
握緊手中的小瓷瓶,邱靜對著鏡子傻傻地笑。她沒有用“魔魘”來對付柳公子,因為她突然間發現就這樣陪著他死去,根本就不值得。他已經厭惡了她,那為何自己還要死死糾纏不願放手呢?他根本就不配我為他而死!
這幾天一直出現幻覺,那一把折骨傘,那淺淺的笑,那樣的容顏,竟叫人移不開眼。就是會瞎掉,卻仍是想再看一眼。隻要見過他的笑,便會發現世上再無其它值得留戀。明知他和他是一類人,隻有我一廂情願。可為什麼,對於他我卻是陷得那般心甘情願。知道他隻是需要一顆跳動的心,知道他一直引著我跳下陷阱。他比他更無情,更狠毒,卻讓我無法去恨。
魂牽。當你給我藥時,便料定我會甘心困在你為我織的網中了吧?一次又一次看見你的幻影。你溫柔地告訴我,會在美好的回憶中死去。可為什麼不說美好的回憶隻能成為回憶卻是那樣的心痛?
又一次,我看見了你。不知道是不是仍是幻覺。感覺到有利刃刺穿我的胸膛,我感覺到你的指尖輕觸我的心髒。多麼溫柔的手,即使它白的毫無血色,即使它染上我的血。隻因為那是你的手。依舊是那雙淺笑的眸,若桃花般妖/豔。原來幸福也可以那樣卑微。卑微到慶興我遇上你,慶興我看見了你的容顏,慶興我能死在你溫柔地懷抱中。
冷漠地看著剛剛死去的少女,厭惡地瞥了眼手中仍在跳動的心髒。胃裏一陣酸液湧上喉頭。他從來都不喜歡血的腥味,天生不喜歡殺戮,若非逼到絕境,又有誰願當煞星?他隻想煮酒論茶,吟詩作畫,對月扶琴。他喜歡平靜安詳,但願尋一知己,一享田園隱居之樂。可那些可惡的人不允許,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的親人。既然你們讓我不得安寧,我便要你後悔!
一個人縮在牆角。望著窗外的明月如盤。獨自享受著筋脈關節蟻噬般的痛。感覺到血在一點點地凝結。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自己練的銷魂是火屬性的,廢了之後竟會有這樣的副作用。若不食用溫熱的心髒,隻怕根本熬不過明天。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因為厭惡血腥才選擇練這種華麗而幹淨利落的殺招,卻要用血腥之物才能抵抗它的反噬。這算不算報應?我知道我從不善良,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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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不好,請勿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