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怎麼中的毒?”戎稚盯著他,心情已然沉重。
“如今異域大亂,諸王紛起爭雄,戰不能勝。暗殺,施毒這等婦人的手段也大方的上了台麵。”戎戈歎息道。“父親太過於耿直,不懂得防範那些肖小之輩。”
“此等冰寒之毒極為罕見,一般人不可能擁有。”
“不錯,昆侖山內隱有一位父王的故人,她擅長用此毒,我曾遣人上山求藥,卻被趕回,我想近期親自去一趟。”
戎稚看見兄長緊握的拳頭,知他有所為難,做為儲君,他不能輕易離開,四周虎視眈眈,若有戰事,怕是已鞭長莫及。西去昆侖,頗費時日的,國不能一日無主。既是他妹妹,為他分擔一些也未償不可。
“兄長,我願為父親去求藥。”
“你?你不行。”他一口否絕。
“為何?”戎稚本以為他會高興的
“你那張臉太惹人厭,就怕有去無回,白折我錢財。”
戎稚摸摸自己的臉,再看看他的臉,有幾分相似,輕輕笑道:“兄長,我們有幾分相似,莫非你認為自己的臉也討人厭?”
“不錯,我有時會恨我自己的臉。若不是怕嚇到人,我早就毀了它。”他的表情很認真,戎稚不敢相信,還有對如此完美的臉心生恨意的人,還是自己的臉呢。
“我不想跟你鬥嘴,你告訴我如何能拿到解藥,就夠了。”
“你隨我來!”
戎戈的寢宮內,清一色的鐵甲護衛,宮牆上掛著偌大的羊皮地圖,異域諸國分布一目了然,圖不斷的被標記,有個地方圈了好幾圈,戎稚細看,原來是東烏。也有被抹掉的。圖正好對著寢宮中的大床,無論他睜開的第一眼,還是閉上的最後一眼,這圖是始終不曾遠離。
他指著圖對她絮叨了半天,卻見她半閉眼眸,似睡未睡,那模樣像極了他夢中的那個女人,自己依稀還記得她身上清香的味道,在她的懷抱裏那麼的安然,隻是那麼美麗的人,那麼溫暖的懷抱,已經不在屬於他們了,他沒忘記她的狠毒和絕決,這麼多年,他從未望記提醒過自己,女人是不可信的。既使是最親的。
“你不屑聽我說,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戎戈按捺住心頭怒火,冷冷道
“兄長,你誤會了,我隻是想把這圖記到心裏。”戎稚未曾注意到他臉上陰戾瞬變的表情,但聽出了他的不滿。
“那個人在山上修行,手下弟子並不多,但個個都是強手,莫要自認是天下第一。”戎戈稍做停留,複又開口道:“最好不要把你那張臉放在外麵,老老實實遮起來,如此,挨棍的機會少一點,拿藥的機會多一點。”
未等戎稚回答,就把她攆了出去。感覺到他莫名的怒火,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對她態度如此差,自己可是在幫他的忙!
一路不滿的回到自己的寢宮,姚蘭已換下了衣裙,穿著宮裝,衣衫樣子完全不同,人看著也像變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