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我沒事,受了點輕傷,剛才不小心撕裂了傷口,我自己回去,你快走!”
為了讓他放心,她特意笑笑,熟不知,這一笑,曼頓更擔心,因為她的臉太白,唇上沒有一點血色,笑容牽強,分明是特意安慰他,好讓他放心,曼頓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好像得到溫暖,在他落難時,遇到這樣美麗善良的女子,怎會不動容,怎奈,時不我待,若是奪不回王權,又拿什麼來回報她?曼頓眼裏閃過一絲亮光,握住她的手,歉疚地道:“保重。我會再去找你!”
在戎稚的催促下,曼頓心有不舍地上了馬,揚鞭離去。
太陽爬上半空,陽光散落大街小巷,行人臉上掛著各種表情,來回穿梭於市井之中,戎稚扶著牆喘息,喉嚨幹澀,視線比起剛才越發模糊不清,身後有人指指點點,大概是因為背上****了一大片。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好燙!受傷之後,沒有好好休息,已經發熱了。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倒在這裏,她雖然虛弱,隨時可能倒下,但她仍知道,跟著她的那個人就在不遠處,像戈壁上的兀鷲在等待作最後掙紮獵物一般,他也在等戎稚倒下。
她長吸一口氣,挺起腰,趿足前行,在失去意識前,一定到質子宮,人流湧動,陽光普照,她卻冷的發抖,抬起頭,看到全是青色,褐色的眼眸,或者是褐色,赤色的頭發,除她之外,見不到一個黑眼睛,黑頭發的人,孤獨,寂寞侵入心頭,她搖搖晃晃幾步後,倒地不起。
就在刹那間,兩條人影從不同方向衝過來,跟在戎稚身後那位稍慢一步,另外一位抱起戎稚快步竄入人群。一前一後,一白一黑。速度極快,在城北角的胡桃林裏停住腳步。那白衣人將戎稚輕輕放在地上,脫下他的白色外袍蓋在她身上,並喂她吃一丸藥。
“你是何人?給她吃了什麼?”黑衣人怒問道,青眸中透出陰冷殺意。
白衣人挑挑眉頭,道:“你很在意她?”
黑衣人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白衣人沉聲問道:“既是在意她,為何見死不救?”
“不是不救,時候未到?”
“時候?是等她發熱至死?還是流血至死?”
黑衣人避而不答,反而問道:“你想帶她去哪裏?”
“去她該去的地方!”
黑衣人冷道:“你最好留下她!”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林中二人放手一博,兩掌相對,真氣激起林中胡桃樹波浪一般彼此起伏,一掌過後,相互知道實力不相上下,加上睛天白日人來人往,久戰並非良策,隻想著奪了戎稚就離開,因此下手越加狠厲,戎稚被他們搶來搶去,氣息愈加微弱。
“天絕傳人!”白衣人懷抱戎稚,冷笑道。
“不錯,我是天絕傳人!”
“你若不做抵抗接我一掌,我便將她交於你,如何?”白衣人臉上浮出幾許譏諷,他料想眼前此人會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