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味著剛才他的話,無聲無息?經他這麼一提醒,她突然想起靜宮裏死去的那位侍姬,那位侍姬死得無聲無息,難道是他派人殺了她?難怪,難怪她將此事回稟於他,他也無動於衷,隻是吩咐內侍草草葬了了事。她隻道他薄情,何曾想到他是絕情!不知是天冷,還是心冷,她全身發抖,停也停不下來。

“陛下,禦書房的侍衛求見!”外間響起侍女官聲音

“何事!”

“說是貝皊妃娘娘從禦書房帶走了陛下的字畫。”

字畫,難道是佐骨畫的那幅?畫落到她手中,這還了得,明日一早,不鬧得滿城風雨才怪!他也顧不上跟戎稚較勁鬥氣,離宮去找貝皊妃。

他走後,戎稚摒退所有宮人,倚在窗前吹冷風,她還要在這無情無義的地方待多久?寒風吹得她四肢冰涼,胸中鬱堵,捂著嘴輕咳了一聲,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直咳到氣將絕才止住,伸開手掌,看見一片血紅,暗自思道:少年咳血,是不祥之兆,可能命不久矣!身後傳來輕微異動,她立刻回身,目光四處搜尋,突然後背處一陣麻癢,軟軟倒在地上。

白色的身影從窗外飄進來,落地無聲,抱起躺在地上的戎稚,進了輕紗帳內。

冰涼的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模模糊糊看見一個人影,像是三師哥,又像不是,他的手撫上她胸前柔軟處時,她倒吸了一口氣,渾身顫抖不已,想推開他,但手怎麼也抬不起來,難道是在做夢?如果是夢境,為何耳邊粗重的喘息這樣真切?她用力將指甲掐進掌心的肉裏,疼痛提醒她,這不是夢,有人點了她的穴道,正在輕薄於她,這個人肯定不是石遙哥,就算她脫光了撲上去,石遙哥也不見得會動心,又怎麼會用這樣下作的手法。

清風到哪裏去了,怎麼不來救她?

她想起,是她摒退了所有侍女,這下慘了。她守身不是為了夜昆侖,而是一心想要做三師兄的新娘,她不能就這樣被人毀了清白。他的手一路遊來遊去,她是又羞又氣又急,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冰涼的手汲取了她的體溫,慢慢變暖,沿著胸前滑向小腹處,並不停地摩挲,嘴裏發出的聲音,極像是在欣賞某樣美豔物品時情不自禁的讚歎聲。

白衣人看見她輕鎖秀眉,雙目微閉,蒼白的臉上浮起兩片紅雲,頓覺心裏積壓許久的渴望被激了起來,迫不急待的想要她。手指輕輕挑開已經淩亂不堪的衣裙,沿著脖頸處慢慢親吻。

貝皊妃早料到他會來,所以準備好了等著,泡好的茶還冒著熱氣,夜昆侖前腳踏進宮門,後腳就聽見貝皊妃的話:“畫,臣妾是不會交出去的,茶是剛泡的,陛下若有興致,請喝一杯再走!”

“你想要幹什麼,未經孤王許可,擅自闖入禦書房……”

“臣妾知罪,如果揭露那些欺上瞞下,****宮廷的人,讓她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臣妾就是死,也死而無憾!”她意正嚴辭地打斷了他話,亮明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