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話呀!”清風用力推了一把,她最討厭明月這副模樣,當初又沒逼著她陪佐骨公子上床,這會流著馬尿,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我是自願的,我也沒怪他,隻是,不知道會有今天,原本這事我一生也不打算說出來的。清風,你還記得以前我跟你提起過的一個男人嗎?”
清風不屑地哼哼鼻子,夫人安排她們出去,一路上這個女人都在講那個麵也沒見過的未婚夫,因為這件事,她沒少笑過明月,說不定人家都已是妻妾成群,兒女成堆,就算見了麵也不認識……“轟”的一下子,她明白過來了,驚問道:“是佐骨公子?”
“不錯,是他!”
“你跟我去墨都,把這件事情跟他講清楚,說不定你肚子裏已經有個小佐骨住著!”清風拉起明月的手,拖著就要上路。做了殺手的女人,很少還能嫁個好人家,大多數姐妹不是死在了這條路上,就是借酒澆愁,醉死在夢裏,明月有這樣的結果,她都覺得高興。
“不,清風,現在就是我去了,他一樣認為是王後娘娘利用了他,或者會認為是王後娘娘故意這樣,重要的是,畫是如何落到貝皊妃的手裏。清風,我對不起娘娘,也無顏麵去見她,請讓我待在遏多,聽候娘娘的處置!如果我死了,麻煩你替我問問娘娘,寒露二字的來曆!到時候燒柱香告訴我。”
清風掐了掐明月的臉,道:“你就好好養著自己罷,她跟夫人完全不同,不會讓你死的!”不在多言,一個呼梢,喚出她的馬,像風一樣離開了明月的視線
一日的光陰,眨眨眼睛就過去,天陰得厲害,雲垂在頭頂上,北風吹過,像刀子一樣刮得臉生疼,無論男女,都縮了脖子,盡量讓風不再吹進衣裳裏,真的要冷起來了。她依舊是被禁在王後宮,沒有陛下的命令,她一步也走不出去。不是貪戀錦被裏的溫暖,而身子沒有往日輕巧,沉得她自己都拖不起來,臉頰通紅,她病了,而且有點發熱,內傷非但沒好,反而更重了。
清風帶著一身冬天的味道進來,看見王後的臉色,心情頓時低落許多!都是因為貝皊妃,王後宮被折騰得一點人氣也沒有,病的病,傷的傷,都是女人,何必要如此,非要仇恨別人,自己才能過得快活?
“清風,扶我起來!”她有氣無力地招招手,清風立刻過去,將侍女準備好的衣衫先套在她身上,看看王後的處境,清風感覺還是嫁個普通男子比較好,她們這些金枝玉葉,過得都是什麼日子!看著都叫人心酸!
她好煩現在的自己,十年勤學苦練,一次受傷就打回到原地,這樣的弱不禁風,如何能撐過冬天?要了青鹽漱口,早膳根本不合胃口,她懶得動手,吩咐人撤下去,從藥囊裏拿出幾顆蜜丸墊饑。
“陛下!”宮門外候著的侍女恭聲請安。
他看了清風一眼,揮手道:“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