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皊妃身長六尺,是女子之中少有的高挑個頭,她的身材絕對完美,腿足夠修長,腰肢也比其他女子要長幾分,那雙湖水藍的大眼睛直直盯著夜昆侖,他很不喜歡貝皊妃用這種眼神看他。相反,貝皊妃最喜歡用這種眼神看男人,包括夜昆侖!
他哼了哼,她是很少求過什麼,她向來是威逼,要挾,要麼用家族之勢,要麼用她自己的命!
“孤王可以考慮,但不是現在!”他捧起醫藉,翻過一頁。
“陛下大概幾時能考慮好?臣妾心裏也好有個數!”貝皊妃追問道。
他勾起唇角,笑道:“你不是想讓王後多吃點苦頭麼,再關個七八天也無妨!”
“那臣妾先退下!”貝皊妃很快便走了,承天宮的繁華與貴氣雖然很讓她心動,很想多看幾眼,但她覺得不是現在,總有一****會大大方方地看一遍。
珠子在承天宮外徘徊,貝皊妃昂起頭從她身邊走過,神色極為鄙視,低聲道:“別以守在天子門前,狗就不叫狗!狗東西!”
珠子摸出兩枚透骨釘,對準貝皊妃的後心,正要扔出,被淩崗攔下,淩崗捏道:“貝皊妃這種人喜歡占個嘴上便宜,若跟她一般見識,不正好被她說中!”
珠子從淩崗手裏掙開手,狠狠瞪了貝皊妃一眼。
珠子用右手摸針,啐毒,迅速而又連貫,淩崗盯著珠子漸行漸遠的背影,感到莫名的哀傷,世間萬象百態的人,最終難逃一個“情”字,因情而生,又為情而死。
曼紗又一次從床上跌下來,痛得滿地打滾,秀媚的臉擰成一團,汗如雨下,卻拚命咬緊牙,一聲不肯哼出來,她掙紮坐起來,看看自己的雙掌,掌心紋路模糊,紫黑一片。又失敗了!
她不僅暗忖道:我如此辛苦,到底是為了誰!
兩張男人的臉在她心裏交替,選誰更合適?她犯入兩難境地。
月已蒙朧,戎稚躍下閣樓,婆婆窗上的黑布隨著晚風飄蕩,她一步也不動,好奇地盯著,像中了盅毒一般。
為何要用黑布蒙著?
為何要上鎖?
到底要有什麼秘密?
她認為自己不應該去探聽別人的秘密,腳卻不由自主地停在婆婆門前。精致的銅鎖閃著幽光,就像惡魔在招喚:打開罷,隻要打開就會給你驚喜。
手觸及冰涼的鎖,她立刻緊張得雙手發抖,但是越緊張,她反而越興奮,七八天來她平靜的心緒像海浪一般開始波動,隻要她稍微用點力,鎖會斷裂,一個前所未有的神秘世界將出現在自己眼前。
忽然,她的手腕被人扼住。
“探知別人的秘密,是要付出代價的!”陰森森的一句話傳入她耳中。
她回過頭,璨然道:“誰說要進去的,是覺得鎖上的花紋很好看!”
“銅鎖跟你的臉一樣光滑,何來花紋?”
她低頭一看,訕訕道:“啊,看錯了!”
摔開他的手,徑直向自己的臥房。
夜昆侖跟在她身後,剛進門,他從背後一把摟住她,雙手在她腰際摩挲。分開幾日的思念像藥一樣在他身體裏漫延,他低聲吟道:“人道相思苦,幾番幾思量,還是相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