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喲,拿錯了,他就得死!”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眉梢飛揚。

貝皊妃咬了咬牙,指著前麵那塊,道:“是這塊!”

“你在這裏做什麼?”夜昆侖的冷喝聲從身後傳來。“孤王曾說過,不想再看見你!”

她回過身,神情有些委屈,道:“我來救他們,要不,三天過後他們都得死!”她指著躺在地上的曼紗和貝爾。待古玉吸取足夠的精氣時,將不再遏止他們體內的毒,屆時,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們!

“就憑你,還是想想怎麼救自己罷!”夜昆侖諷道。

她眨眨眼睛,摸了下自己的眉心,又笑了起來,依舊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她若是笑出聲,沒有人會認為眼前這絕色女子是個人!那種聲音時常在亂墳崗或者是淒涼的墓群裏聽到。

夜昆侖麵露不悅。

她瞧見了,停了笑聲,說道:“這是子母玉,用來解毒很管用,可惜他們倆用反了,不僅解不了毒,反而會搭上性命!你說我該不該救他們?”

夜昆侖睨了一眼貝爾,眸光忽變,冷聲道:“救與不救,全在你自己,孤王不會逼你!”

她抿嘴笑道:“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女人,而且也不討厭這個男人,女人中的是金蛇之毒,男人卻是瘴毒,子玉可吸蛇毒,母玉可吸瘴毒,世間知道這個秘密隻有我,絕無他人!”

貝皊妃的臉色一片蒼白,聽到瘴毒兩個字,身子更是抖得如篩糠一般。夜昆侖伸手扶起她,盯著她的眼睛,麵色平靜地說道:“貝爾身體不適,你該叫別人來的!”

貝妃抬起頭,神色痛苦望夜昆侖一眼,然後轉看她的烏眸,道:“貝皊妃之前有得罪之處,王後大人有大量,請不要計較;貝爾是貝府僅存的男丁,求王後能救救他!”

此王後非彼王後,隻可惜貝妃分不清楚。

她莞爾一笑,拍了拍貝皊妃的肩,安慰道:“你既然開口求我,我肯定不會讓他死!”

貝皊妃顫聲道謝,身子卻抖個不停。她手上的寒氣讓貝妃感覺自己毛發倒豎,冷入骨髓。她心下懷疑,王後到底是人是鬼?看她笑麵甜甜的樣子,似乎不像是鬼,那又如何解釋她那死人一般冰涼的手?

她俯下身子,翻了翻貝爾的眼皮,見他眸中的血絲大半都已成黑色,大概猜出個七八成,他中毒的第一個地方應該是眼睛。掀起貝爾的衣裳,將母玉放在他肚臍處。她皺了皺眉頭,貝爾身上的汗毛不是一般的長,她想不出,臉生得那樣俊俏的男人,怎麼身子這麼難看!禁不住回頭悄悄看了夜昆侖一眼,他會不會也是這樣子?

擼起曼紗的衣袖,她驚呼出聲。貝妃駭得退出幾步,鑽進夜昆侖懷裏。

曼紗纖細的臂彎處,竟然纏著四條金頭赤身的小蛇,其中有兩條金頭蛇的毒牙還嵌在曼紗的血肉裏,她的半截手腕墨黑,腫脹,蛇毒順著血液慢慢擴散。

金頭蛇正在享用膳食,忽然被人打擾,琥珀色透亮的眼睛射出怒光,“嘶”地一下張開嘴。她遁地似的,倏的一下不見了,她身後的一截石柱突然冒出紫霧,霧氣腥臭,就像幾百條死魚被爆曬了幾天一樣。原來金頭蛇在張嘴的同時噴出毒液,速度之快不亞於一個武林高手飛出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