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哀聲道:“我要去睡覺,誰也別來打擾我!”說罷嗚嗚哭著掠進鳳臨宮,隨後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他無奈掠出宮牆,今日還有事,待事畢後再來找她。

一身白衣的女子拚命奔跑,追她的人卻悠悠閑閑,快追上時又放棄,待她跑得遠點又縱身跟上。白衣女子幾度驚嚇,蒙麵的白紗何時掉了都不知道。

也許追她的人覺得玩夠了,飛出一柄小刀,紮在白衣女子的後腰處,血立刻湧出,染紅了白衣。

“再跑呀!”追她的人諷道,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

“姐姐饒命!”白衣女子汗如雨下,雙唇因失血而變得蒼白。

“饒你?”

“殺青姐姐是主人的命令,不信,你可以問主人!”

“我曉得你會這樣說!你教我去問,無非是仗著主人的庇護,不過,我倒要看看,在這深山老林裏他老人家如何庇護你!”她嬌笑著用手裏的劍劃破白衣女子的足裸,挑出左腳的腳筋。綠衣,紅衫,青襖,紫袖,藍裙,白裳,黑霓,隻剩兩位最紮手的。

白衣女子嚇的顫抖,恐懼比疼痛更令她焚心,她急忙解釋道:“姐姐,真是主人的意思,青姐姐擅用了誅心毒,而且她要毒死的是主人,她,她背叛了主人!”

她冷道:“你如何知道的?”

白衣女子道:“姐姐,青姐姐施了誅心毒和玄功散在戎稚身上,按著主人的計劃應該在祭祀回程的路上帶走她,青姐姐在那天所用的刀上都塗了血蝙蝠做的媚藥,戎稚若中了****,主人一定會親自幫她解毒,一旦交合,主人會功力盡散。青姐姐出賣墨都蠟坊的姐妹,主人這才飛鴿傳書讓我殺了她。”

她暗自思忖:曼紗經不起誘惑,自己先動了情思愛上夜昆侖,本就是玩火自焚,竟然膽大到敢去謀害自己的主人,但她相信,曼紗是個慎行於事的女子,絕不會輕易被人抓住把柄。

她冷聲道:“白裳,若是我沒看錯,彩衣仙子裏頭曼紗最信任你,她所做的一切也隻有你最清楚,保不齊是你出賣了她,你出身比她高貴,卻處處受製於她,所是早已懷恨在心,我問你,你割了她的頭顱,放哪了?”

白裳眸光忽變,吞聲道:“姐姐追的太緊,我隻顧著逃命,掉到何處也記不清了!”

她冷笑一聲,劍尖一挑,白衣女子的腳筋立時斷裂,她殺豬似的一聲慘叫,驚飛了林子裏一片烏鴉。

“姐妹一場,你殺了她倒也罷了,還割下她的頭,既然割了頭,為何不好好安葬,反扔到林子裏喂狼,虧你還讀了幾年聖賢書,難道不懂繁鳥萃棘的意思?你隻會嫉恨她處處能得到男人的疼愛,卻不了解她過去所受的苦!像你這樣的毒婦,我根本不會放過你!”

白衣女子望著她,眸光怨毒,咬牙冷道:“姐姐,當初我被主人糟蹋,想要自盡,你卻叫我活下去,活下去就得不擇手段,你殺了多少人,又害了多少人?現今你反過來怪我狠毒。繁鳥萃棘!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我們這些女人,那個不是壞事做盡做絕?曼紗那個婊子,真當自己是高貴的公主,動輒打罵我們,彩衣裏頭誰不恨她,沒將她化成一灘濃水,算厚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