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被蒙了黑布袋子,我也看不見路,隻能任由他們架著,一直往前麵走了不遠,然後他們拖著我向左拐了個彎,之後就給我推進了車裏麵。
車子發動,我也不禁苦笑了起來,看來這回是徹底的蔫兒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裏,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些人明顯是受過特別訓練的,一個個沉默寡言,就算是已經把我們幾個搞定了,也仍舊不驕不躁,一路上我幾乎沒聽他們一句話,口風緊得很,我自然也就沒法從他們談話中得到一絲半點有用的消息了,我隻能耐下性子安心守著,隻不過心裏卻一直都在默默讀秒,計算時間和車程。
約莫是走了不到半個時左右吧,車子終於緩緩停下了。
哐!
片刻後,車門打開,一個漢子沉聲喝道:“下來!”
完,也不給我自己往下走的機會,直接一把拽住我就把我從車上拖了下來,推搡著我就往前走,不多時我就聽到“吱呀”一道開門聲,緊接著一股沉悶的腐朽氣味就撲鼻而來。
這氣味有些熟悉?
我一愣,隱隱約約覺得這股子類似於潮濕發黴的味道我似乎在哪裏聞到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出的個所以然。
就在我暗自琢磨的功夫,我有一次被兩個漢子架了起來,提著我就往樓上走,上樓的時候他們腳上穿著的厚重的靴子踩出“咚咚咚咚”的悶響,就跟擂鼓似得,然後拖著我一直朝上走去,片刻之後,我被兩個漢子摁在了一個幹巴巴的椅子上,這椅子似乎是鐵的,坐上去感覺有些冰涼。
這兩個架著我的漢子倒是不客氣,把我摁在椅子上以後,直接就把我的雙手拉到身後拷上了,甚至我感覺自己的腳腕一緊,也被綁在了椅子上。
蒙在我頭上的黑布袋,這時候才終於被掀開了。
入目,是一道微弱的燭火,在黑暗中微弱的躍動著,讓四周稍微亮堂了一些,不過剛剛睜開眼睛,對著這光我的視線還是有些模糊,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在我麵前有幾條人影在晃動。
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調節自己的眼睛適應性。
“喲嗬,前幾不還挺橫麼,怎麼一回頭就被拷了啊!”
一道尖酸嘶啞、帶著不出的揶揄味道的聲音忽然在我身邊響起:“真想不到,葛家的人也有成為階下囚的一啊!”
這聲音我聽著更加的熟悉了,於是也顧不上自己的視線能不能習慣了,猛然睜開了眼睛,霎時,一張皺巴巴的老臉躍入我的眼簾,耷拉著個眼皮駝著背正湊在我麵前一個勁兒的冷笑。
麻五?
我被驚了一跳,隨即也反應了過來,不由沉下了臉:“是你他媽的算計老子?”
“喲喲喲,兄弟,息怒啊,老頭子歲數大了,不禁嚇的,你這要是萬一給我嚇出個三長兩短的,身上可是又得背條人命嘍,子啊,雖然瞅著你有你們老葛家的人的幾分膽氣,但是我老頭子的這條命,你可未必背得起!”
麻五在一邊冷笑連連,擺了擺手,道:“行了,多的話五爺也不跟你磨嘰,今兒個請你過來,是因為你當初應了一樁買賣,結果這買賣你子沒做,回頭就想跑路,底下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情!這世道上,敢放那位貴人鴿子的人可還沒生出來呢!”
麻五這麼一,我大概反應了過來——在處理完陳家溝的事兒後,我為了給林青尋一把趁手的“神器”,所以來了麻五這黑心商人的店裏求購,結果這裏最動人的一把驚蟄劍卻不是錢能買的,似乎是一位貴人要用這把劍求賢,得一個狠人幫他去解決一件事情,當時我也是對驚蟄劍特別的動心,所以就直接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