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是要坑我了!
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裏發出了“哢嚓”一聲裂響,很多一直以來都在堅持的信念在一瞬間全都崩潰啊。
曹沅啊,我真的已經為你做了足夠多的努力了!
可是,為什麼就是換不回你回頭呢?就算是一塊石頭扔你心窩子裏麵也該捂熱了吧?
我是個從來都不介意傷害別人的人,但對自己身邊的朋友、親人、兄弟,從來都狠不起來。
為了拉回曹沅,就我這點能耐,就我這點力量,我已經用的幹幹淨淨了,甚至做了別人眼裏的傻逼。
婦人之仁也好,優柔寡斷也罷。
我對自己的朋友親人下不了手就是下不了手,過不去心裏那關就是過不去。
哪怕,她已化身不老屍,但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讓她回來,我也會嚐試,不拋棄、不放棄。
我記得,從亞特蘭蒂斯遺跡回去以後,胖子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他跟我,,夠了,放手吧。
我到現在都清晰的記得我那時候的答案,我跟胖子——我放不下,朋友一場,我還想盡盡力。
可現在,我的一切堅持全都成了一個笑話,我對她下不了手,她對我下的了手,強烈的對比簡直就是現實給我的一記沉重的耳光,我仿佛聽到了命運對我的諷刺的笑聲,是那麼的尖銳刺耳。
但,我從不後悔,別人怎麼對我,是別人的事情,我怎麼對別人,是我的事情,這就是我的仁。
而今,我與曹沅,仁至義盡。
她緊緊抱著我,不斷在我耳朵旁邊低聲著,後來她還了什麼,我已經無心再去聽了,此時與她距離很近,她的一切都在我的感官中,她著許許多多動聽的話,可是她的身上卻沒有體溫,與她靠在一起,就像是挨著一塊冰,再也沒從前一起出生入死時的那種感覺了,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身子僵硬,不出的難受。
轟隆隆!!!
這時候,這片空間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我腳下的稀泥就像是沸騰了一樣,不斷“咕咚咕咚”冒泡,那些泥水泡炸開以後,有的甚至飛濺起了泥點,抽打在我的臉上,味道很腥。
我神思恍惚,視線下意識的朝上麵看起,然後我發現亞特蘭蒂斯之心撐起的光罩上方似乎隱隱有紅光映透下來。
這個時候亞特蘭蒂斯之心撐起的光罩正在發光,我迎著那光看多多少少有些刺眼,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看清了那些“紅光”。
那,好像是一個個神秘的符文!!
字體類似於先秦時期的篆,但卻不是篆,彎彎曲曲組成的一個又一個方塊字,看起來非常的神秘,我僅僅看了一眼就看進去了,感覺這些字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一樣。
這是一種非常玄奧的感覺,就像是我師父伏羲大帝在為我口誦七十二字至高神語時給我的感覺一模一樣,明明他口中蹦出的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音節,卻偏偏非常有力量,有一種言出法隨之感。
這些神秘的字體也是一樣的。
它們以一種很特殊的方式排列,像是在傳達著某一種信息一樣。
轟隆隆!
不及我多想,我身後這個時候終於有了大動靜了,一個直徑約莫在二十米開外的巨大祭壇緩緩升騰了起來。
那祭壇整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色,明明是從泥水中升騰起來的,但卻出淤泥而不染,仿佛外麵披著一層油布一樣,淤泥根本沾染不到上麵,看上去非常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