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原本是她與林長風說了自己的想法以後林長風的安排,林菀兒一直對林長風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她也就沒有堅持,想著左右不過是三年罷了。
隻是,當林菀兒親耳的聽到林嬤嬤那句,奴婢不後悔的短短的五個字的時候,她縱使仍舊是心不天高,身有傲骨,當時也隻能無限嗟歎……
這邊打定了主意以後,林菀兒便先是尋了機會,把機靈的瑤碧先給遣了出去,讓她看著小丫頭們去起出來去年冬天她親手摘的梅花瓣上的雪水。
“我哪兒有那附庸風雅的勁啊,不過是去年秋天的時候得了大哥一套琥珀的杯子,難得的質地通透,我讓工匠製成了茶盞,隻是琥珀耐不得熱,我想著拿它沏菊花用,正好,今天你來了。”
林菀兒笑著解釋了一番,然後便遣了拂朱去拿她讓人新進的雪山貢菊,等到拂朱把那罐子用蠟封了的菊花找開的時候,隻聞得一室清香。
趙雨晴聞到這一股股清香沁人心脾,也誇道。
“你倒真是應了奶奶那句話,成了雜家了。”
還未等林菀兒接話,瑤碧趕緊接了話道。
“姑娘是真不知道我們家的郡主平日裏再稀奇古怪的都折騰過了?可憐見的我們幾個丫頭在冰天雪地裏陪著郡主拿著竹匙一點點的取這些雪水,若是郡主是個真真的情趣也就罷了,奴婢看啊,不過是照貓畫虎罷了。”
林菀兒搖了搖頭。
“可見我平日裏是把你們都慣壞了,竟當著麵的就敢編排起主子的是非了。”
“呦,這話說得,可不偏心,去年您要剜了那麼一大塊的琥珀做茶盞,就連世子爺都覺得可惜,還特地尋了上好的紫砂來,說是讓您使用,隻免了那稀罕東西,難得那麼一大塊的質地通透沒裂沒雜的好料子,您卻隻用來剜還不及巴掌大的茶盞,奴婢隻聽說過琥珀枕,琥珀杯,可沒瞧見過誰家拿琥珀喝茶的,您說您這不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是什麼?”
“行了,去把這菊花還有一壇子雪水給林嬤嬤送去,把你趁早的打發走了,省得你在這裏編排我的不是了。另外再給林嬤嬤帶句話,讓她這兩天不必過來當差了,好生歇著,過些日子就要變天了,就說我是心疼她素日的秋寒病症,讓她緊著叫大夫仔細給瞧瞧。”
林菀兒支走了瑤碧以後,又叫拂朱去給大哥那邊也送過去一壇子。
“郡主,我先去叫了點翠和瓊墨兩個過來伺候,再去吧。”
“不必了。”
林菀兒搖頭。
“昨天她們倆個人和教養嬤嬤都受了累了,讓她們憩一下,左右窗下有小丫頭呢,我叫一聲她們也就進來了,沒得真是片刻離不了人的,你快去快回就是了。”
拂朱見林菀兒態度堅持,又見趙雨晴的貼身的兩個大丫頭也都在房裏立著,便沒再說話,向趙雨晴福了福身以後,便出去了。
林菀兒見拂朱出去了以後,給了趙雨晴一個眼色,趙雨晴到底是不慣做壞事的,有些緊張的對兩個丫頭擺了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