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 / 1)

["“不拘什麼。”

林菀兒心裏揣度著,這個坐在她對麵的神色慌亂的男人並不是穿過來的,否則,不會這麼見不了世麵,不過是一家裝修雅致的茶樓罷了,要知道且不說故宮的攝人心魄的恢弘,且說就他們大學裏的不經意的角落裏的古建和那有幾十年的古藤都不是說一般二般的,要知道就連朱自清先生都親筆寫過散文,以做賞心悅目之感。

若是吃過見過,一眼便能看得出來的。

林菀兒心裏雖然已經明了,可是,總是不死心,等到樊銘起身,極恭敬的請她自己拿主意的時候,林菀兒心裏微酸,語氣裏微微的歎了一聲,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那就麻煩先生抄錄一部《權經》吧。”

這本書是她到這個世界上才看到了,頗有些類似於《厚黑學》,而且是為正人君子們所不齒。

林菀兒不過是想要看樊銘的反應。

樊銘聽了以後,果然眼光微暗,開了口的卻是問林菀兒要多大的尺寸,是要拿在手裏的書冊,還是……

“掛在牆上。”

林菀兒眼中的神色越發的涼了,眼前的人不是一個君子,為了生活已然學會了妥協,這樣的人不是不好,甚至林菀兒可以誇上一句,這是個識時務的書生,沒有讀迂腐了。

隻是,林菀兒從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一直就被人捧在手心裏,她已經全然忘了,就是滿身傲骨的人,隻怕被世事也磨淨了心氣,更何況站在她麵前的原本就是一個平凡人罷了,並不是什麼意氣無限,才氣揮斥方遒的才子。

“好。”

雖然是心內驚訝,樊銘還是應下了。

站在林菀兒的麵前,樊銘已經察覺出來這位眼前的小公子不僅是富家少爺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權貴家的公子。

“不知公子為什麼要在下寫,且不說京城裏文豪彙聚,且是名家雲雲,在下想憑著公子的家世威望,便是求個名家執筆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怎麼想?”

說話的時候,林菀兒放鬆了臉上的表情,指了指對麵的位置,讓樊銘坐下。

樊銘見林菀兒動作間是常居高位的清冷,而他見過的最大的官,至今也不過是府裏的學政大人,可是,那位大人的氣勢卻遠遠沒有林菀兒這樣的攝人,心裏不敢多想,樊銘有些辭窮,隻得懦懦的道了一句。

“在下不知道。”

“我舍不得錢。請他們寫,要廢很多銀子。”

林菀兒自己想不出來其它的由頭,摸了摸自己的袖邊的袞銀鑲邊,麵上露笑道。

“先生的潤筆肯定不會很貴。”

林菀兒的理由太奇葩了,李慶堯在裏麵正細細的聽著,聽到這裏,也是手裏一失手,差一點把杯子掉到桌上。

“缺銀子?”

李慶堯不得不暗暗的正了正顏色,若說是金山銀山算什麼的話,文侯在南方連製幣權都有,他捧在手心裏的嫡女會缺銀子?

五六歲就敢自己拿和田玉剜了雕兔子的禍害會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