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輕笑。
“前些日子母親的信裏還說,父王剛新得了一隻墨猴,說是不過巴掌大小,卻極會研墨,惹得父親十分的歡喜,竟把它揣帶到了內宅裏,當即便把母親嚇得不輕。”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文侯是個金石玉器,文玩書畫的大家,李慶堯聽著也不由得搖了搖頭,笑道。
“文侯風采,當真是羨煞我輩了。”
“是嗎?”
林菀兒轉頭輕笑,故意半開玩笑站的說了句道。
“你不覺得我哥哥比我爹爹得要長得俊美嗎?”
說完了林菀兒未等李慶堯回話,便自說自畫道。
“這些年父王遣人送來的畫像上,他總是一個模樣,我想著他便肯定是沒有哥哥這般的風采,而且,就連我身邊的小丫頭見到我大哥的時候,還都會紅了臉呢。”
“有你這麼不知羞的丫頭嗎?”
林菀兒聽到有人數落自己,就驚訝的回了頭,隻見梅林的另外一頭,正站著一位白色長袍,銀麵如月的富貴公子。
林菀兒隻笑了笑,極有趣的看向了背後聽人說話的二皇子李慶軒。
“那我倒要問問了。”
明知道林菀兒來者不善,但是李慶軒還是十分的想知道,讓脾氣極端穩溫和的林長風都拿著沒有法子的小丫頭,到底能厲害到什麼程度,於是,便笑著翩翩的走到了林菀兒的近前。
“郡主請問,小生定然是知無不言。”
“那你說實話,我大哥是不是長得一副好麵孔?”
林菀兒麵對李慶軒的時候,遠沒有對著太子那麼緊張,而且李慶軒又明顯對她十分的和善親近,隻怕今天來這裏,也是大哥授意了的。
“當然是,世子玉麵,當然是生了一副好麵孔。”
林菀兒竟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般。
然後,李慶軒便見林菀兒盈盈的笑著,眉眼略彎了彎,輕鬆悠然的又笑著與他說話。
“比起二皇子如何?”
李慶軒實在沒有想到,林菀兒會是在給他下套,這時也隻能應聲答道。
“慶軒自是不敢比的。”
“那便是了,可見菀兒說的是實話就是了。”
說完後,林菀兒故作歎息了一聲,然後似是的些抱怨的看向了一旁穩穩站著的太子李慶堯。
“太子殿下,現在的人都不愛聽實話了嗎?”
這句根本是顛倒了黑白的反問,讓李慶堯也不由得莞爾一笑。
“確是,孤王也覺得。”
李慶軒苦笑著的搖了搖頭,這時才轉了正題道。
“太子,今年新科的舉子都在外麵,想要覲見,”
林菀兒因為剛才一陣輕鬆的對話,不僅解了心裏的緊張,此時也覺得自己豁然了些,這時聽到了有新科的舉子,便伸著頭往外望了出去。
李慶軒見林菀兒睜大了眼,搖了搖頭,想到世子對他的托付,又想那位世子爺對這個妹妹疼得不能再疼,才說了句道。
“哪兒能往這裏領,在澄雨樓外等著呢。”
林菀兒不知道哪裏是澄雨樓,但見遠處有一片樓宇庭台,便猜了肯定是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