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如此的揭了過去,林菀兒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才要回座,卻先不由自主的稍稍的回了個頭,眼裏竟有點點的牽掛之色閃過。
待她看過去的時候,卻猛的撞見了趙寒衣那隻如狼似虎的一雙眼睛,林菀兒當即心生膽怯,回了座以後,竟覺自己手心是汗,就連脖子上也都是冒了汗珠出來。
拿了帕子拭過了手以後,又有幾個京中大員過來哄她高興,因為有先前的幾個年輕官員的事故,林菀兒也不做扭捏的顏色,大方方的站了起來,抬手拿帕子遮著便抿了抿杯子裏的葡萄果酒。
林菀兒喝的葡萄果酒,實在沒有什麼度數似的,林菀兒在苦夏的時候,常叫丫頭們把酒拿冰鎮了當飼料喝。
隻是無論是酒是水,她都不能太過豪邁了,畢竟,她不是江湖女俠,到底是有個郡主的身份在,就是不為她自己的顏麵,也不能給大哥丟人。
林菀兒覺得剛才趙寒衣分外不給自己大哥的麵子,心裏便在那些委屈以後,更覺得趙寒衣對不起自己,於是,林菀兒便硬著心腸不去看趙寒衣,待到論到了那些舉子挪到了林菀兒的麵前的時候,林菀兒嘴角笑了笑,很是腹黑的不懷好意的起了身。
“菀兒早聞各位公子的風采,今日一見,果是不同凡塵。”
林菀兒的話說得實在的是有些恭維的意思,旁邊的幾個官員此時也都附和著的捧場說文章是如何的行雲流水,字字如珍。
幾個舉子在林菀兒的麵前就這麼被狠狠的誇了一番。
林菀兒先是飲了酒,然後未等那幾個人說什麼話,竟忽的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見常與你們一起的公子?”
“不知是哪位?”
林菀兒看了眼說話的這位公子,暖暖的眸裏,極是沉靜的樣子,似乎是想了想,林菀兒才道。
“不記得了,隻是那日在城裏像是見過的。”
“噢,是鄭秀才。”
說話間,那個一直搭話的舉子已經向樊雲翰看了過來,樊雲翰這時才得以開口,隻是,他生怕自己說得有不合適的地方,所以說的極慢。
“鄭秀才與我是一處住的,此次他也中了舉,隻是名次稍稍的差一些,現下應該在藏玉寺裏讀書。”
“噢。”
林菀兒點了點頭,又尋了個話題問說今年的考題是什麼,又問殿試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有舉子先說了金殿如何的富麗堂皇,氣勢逼人,待話說了一半以後,
拂朱見這位舉子說得詳細,連殿上的門釘都恨不得說清楚了,便微微的笑了笑,然後這才給了點翠個眼色。
點翠接了拂朱的意思,半步上前,笑道。
“我家郡主也是進過金殿的。”
那位舉子才說到了緊要處,被伶俐的小丫頭打斷了以後,才恍然的告罪道。
“是小生一時唐突了。”
“無妨。”
林菀兒笑著擺了擺手,又與幾個舉子說。
“今日能見到幾位舉子是菀兒的福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