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性本高潔,菀兒不過是個俗人罷了,當不得這麼雅致的。”
李慶堯轉過了身,看著林菀兒的時候,早已經平了剛才的那番怒氣。
“當不當得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若是世人的眼也全般再無二致的時候,便不會有各花入各眼之說了。”
說完了後,李慶堯從手袖裏拿了塊烏木的牌子出來。
今天早上的時候,他隻想著要送兩個功夫,身手都好的侍衛過來,待說著話的時候,李慶堯才忽的想起來,再怎麼好的身手也是能力有限的,索性便讓自己貼身的太監回府取了這塊烏木牌子,並趕緊讓他送了過來。
“不,我不能要。”
林菀兒搖頭,雖然她不明白這塊牌子上麵刻著的那幾個篆書的字跡是個什麼意思,但是,到底是李慶堯的東西,隻怕是會有些說頭的。
“無妨,不是什麼重要的物件,不過是我的私章罷了。”
說完,李慶堯攤著那塊烏木到了林菀兒的麵前,細細的說與林菀兒。
“這個是慶,這個是賞,這個是堯,這個是玩。”
待李慶堯說完了以後,林菀兒忙背過手,有些怯然的道。
“太子,這個隻怕是皇上親手刻的。”
除了當今聖上,哪個還敢用這種口氣直呼太子名諱,想到這個林菀兒便更不敢接了。
“無妨,你且拿著,待到回了京以後再還與本王便是了。”
說完,李慶堯將那個係了黃色絲穗的烏木牌子又一次的遞到了林菀兒的麵前。
“你權且隻當拿著是個玩物罷了,若是一時有了用處,它還是能頂一些用的。”
林菀兒重重的抽了抽嘴角,隻怕這個一些是要打上個大大的引號的。
“那菀兒便隻暫借些日子。”
十裏長亭,黃土漫漫。
林菀兒在兩匹高頭駿馬駕著的馬車裏,微微的挑了簾子。
淺黛色未著脂粉的一彎柳眉,隻淡淡的勾了勾後,林菀兒輕笑著道。
“嬤嬤,到了。”
林嬤嬤也順著縫隙往外看,隻見此時在長亭外的喚曰朝雲樓的門前,已然是十幾輛車馬轎子的停著,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有武侯府的轎子,想必是你姑母來了。\"
林嬤嬤先看到了武侯府的轎子,然後又道。
“那邊是夏家的,還有你舅舅家王家的轎子。”
“嗯。”
林菀兒在拂朱的服待下披了上等的白色狐皮領子的大紅色的雲錦大氅,一雙玉手上各戴了三對金鐲,動作舉手間,說不盡的雍容華貴。
林菀兒下了轎子以後,抬眼便見眼前一個臉麵陌生的女子,頭戴了五鳳朝陽冠,身上披了一件正紅色鑲金線邊的袞龍蟒袍大氅。
林菀兒小步上前,扶著拂朱的手,微微福身。
“臣女林菀兒見過太子妃。”
“起吧。”
太子妃麵上微微的帶著些許的笑意,不過,根本不及眼底,此時已經客氣的親手扶了她。
林菀兒斂了眸子,答道。
“謝太子妃。”
林菀兒起了身以後,這才看到站在太子妃身後的赫然是武侯的王妃大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