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透著一股木器的香味,極其精致難得,裏麵卻赫然是一對頂級的羊脂白玉的手鐲。
雖說羊脂白玉也不是太過稀罕的物件,但是太子妃手上的這對各雕了一株描金蘭花的頂級羊脂白玉,卻非是皇家不能有的東西。
林菀兒不動聲色的闔了匣子,轉手交與自己身邊的拂朱,然後回過身,淺淺略福。
“菀兒謝太子妃賞。”
太子妃慢條斯理的說道。
“說什麼呢。”
說了這話以後,目光緩緩的一挑眼裏帶了些極利的目光。
“你我年歲相仿,父輩原本就有過命的交情,我隻願有你這個樣的妹妹才好,可惜,沒這樣的福分。”
“菀兒不敢。”
太子妃的話是因為唏噓,還是意有所指,林菀兒半句也不想多想,索性裝起了糊塗。
隻是,林菀兒到底是不敢低估太子妃,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後,又道。
“菀兒也隻有雨晴和這個糊塗丫頭兩個妹妹,若是能得了太子妃這樣的親姐,也是菀兒的造化。\"
說話間,林菀兒已經又抬步上前,極乖巧的做聲道。
\"菀兒見過姐姐。”
太子妃站了起來,拉著林菀兒的手,嗔怒道。
“我可沒有再好的東西給你了,你今日若是認了,可是再也沒有能與你的物件了,莫不是你把我也一並帶著南去了?”
說完後,太子妃湊趣般一笑,聲音儼然如是碎玉一般的朗朗之音。
林菀兒抬眼打量過去,竟覺得太子李慶堯能娶到這樣的一位太子妃,當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兩個人竟是不須多讓的舉案齊眉的腹黑。
林菀兒知道,剛才太子妃的那句妹妹,明顯是在試探她對於婚事的態度,而且林菀兒有種莫名的預感,太子竟像是沒有瞞著太子妃。
既然知道了這個些,那麼便好解釋了今天這樁官司了。
林菀兒此時也輕笑,笑道。
“那日後菀兒便有由頭向姐姐討賞了。”
太子妃扶起林菀兒,拉著她的手走到了自己的主位。
“妹妹今日本就是主,那便與我一同坐了也是使得的。”
林菀兒讓了讓,不肯落座。
太子妃按著林菀兒的手,稍加用力,又笑道。
“單就是從我父親那裏,我與你也是同戚連枝的,沒得為了那些什麼名份,淡了原本的緣份,那才是罪過了。”
林菀兒雖然心裏已有驚若驚濤,臉上倒十分情真意切的恭敬回道。
“菀兒與太子妃也是一樣的心思的。”
林菀兒看著太子妃極富深意的笑意,先是一愣,然後便也隨著太子妃笑了起來。
梁雅蘭這時分明有些不甘心的向著林菀兒的方向瞥了過來。
林菀兒今天穿著格外的隆重,一身大紅色的郡主錦袍,越發顯得眉目舒朗之色。
梁雅蘭有些不甘心,她曲著身子附在大於氏的耳邊,低聲奚落道。
“郡主也太沒規矩了些,當著太子妃的麵,竟沒有半分規矩。”
大於氏也是大家出身,她自然分得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她見梁雅蘭對她一副恭維的樣子,覺得心時受用,想著若是自己尋媳婦,寧可要這樣老實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