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這時候眼前一亮,先看了眼趙寒衣,然後摸了摸自己眉間,然後又瞅了瞅趙寒衣院子裏那株極高大的柿子樹。
現下還沒有入了霜節的時候,那柱子樹上的柿子也不過有三兩個泛了紅色,有成熟的樣子,而且,就算是真的結了柿子,又掛在趙寒衣的院子裏,所以,除了林鶯兒以外,當真是不會有人打這些柿子的主意。
“怎麼?”
趙寒衣艱難一笑,林菀兒從前兒就開始打算這幾個柿子的主意,原本他不過是掂量著林菀兒一時興致罷了,今天見林菀兒眼裏的光色,才驚覺林菀兒是真的動了心了。
“就這個?”
李慶堯微有不解,步履緩慢的走到華蓋如冠的柿子樹下,抬頭望了望,然後就聽站在他身後不遠的林菀兒已經細聲的說道。
“就是這個。”
說著話的時候,林菀兒已經到了李慶堯的身後,她這時嬌嬌的眉眼笑著去瞧趙寒衣臉上的冷色,然後便接著說道。
“原本我是想要趁主家不在的時候,自便的。”
趙寒衣這時候冷冷的看著林菀兒,說不出來喜怒的一副模樣,林菀兒一邊笑著,一邊拿手去掩那如日月一樣昭昭的在趙寒衣的眼裏亮成了再不能挪移的亮色。
李慶堯這時候回身,見林菀兒那般的嬌笑著看向趙寒衣,眉間便稍稍的帶了冷色。
林菀兒眼角撞見了李慶堯轉了身,看到她打給趙寒衣的眉眼官司,林菀兒忙抬了頭,似乎瞧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露著極狡黠的笑意,閑閑的問道。
“太子,可會爬樹。”
“咳!”
李慶堯和趙寒衣都被林菀兒問得一怔,林菀兒卻並不是為了讓他們回答什麼,走到了樹下,伸手緩緩的摸著極粗壯的樹幹,極感歎的說道。
“小時候,大哥管得嚴,從不讓我爬樹的。”
想來也是能理解的,就是再由著她的性子鬧,也不可能讓她做這些個事由。
李慶堯上前一步,這時才又笑了笑,道。
“爬樹我也不會。”
“將軍會嗎?”
林菀兒回頭,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孩子的模樣,甚至有調笑走寒衣的意思。
正在這時,武文不知道從哪兒裏已經鑽了出來,到了林菀兒的麵前,滿臉討好的笑。
“郡主,小的會爬樹。”
林菀兒輕笑。
“好啊,你幫我去取了那柿子。”
說完了以後,林菀兒又按了武文,笑道。
“不若太子和將軍也各想一個法子,各送菀兒一個柿子如何?”
說完了以後,林菀兒便指著那個掛在極邊上的柿子,對武文道。
“你去取了那個,取了便過來向我來討賞。”
說完,林菀兒便往後退了兩步,極氣定神閑的到了趙寒衣的麵前,哼了一聲,笑道。
“將軍,可舍得這幾個柿子?”
林菀兒笑盈盈的佇在趙寒衣的麵前,因為背對著太子爺,她竟逃氣的撅著嘴,像是個要討糖吃的孩子。
趙寒衣被林菀兒如此無賴的模樣氣得頭疼,索性扭了頭,一副懶得再搭理林菀兒的意思。
林菀兒抿唇偷笑,又上前了一步,因為背對著太子,林菀兒的膽子頗大了些,看著像是她端端的在福身,可是,趙寒衣的袍袖已經被林菀兒給扯進了手裏。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