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朱又被林菀兒遣了去到前麵伺候世子林長風。
拂朱晚上睡的就不怎麼好,又連著忙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便已經是十分的困了。
林長風吃了藥以後,闔衣臥著睡在榻上,拂朱立在旁邊,站了約有半個時辰,也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因為,她是林菀兒房裏的丫頭,所以房裏伺候著的大丫頭並沒有上前叫醒她,等見世子醒了以後,才輕輕的咳了一聲。
林長風側眼瞧見那個丫環刻意的咳聲,順著聲音看過去,竟見拂朱靠著榻邊的柱子站著就睡著了。見此,林長風擺了擺手,複又閉上了眼,半寐著的闔著眼,懶懶的靠著。
待到拂朱自己醒了以後,林長風這才緩緩的睜了眼。
“醒了?”
林長風的嗓音略略的有些暗啞,竟是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拂朱艱難的喘了喘氣,嚅嚅的才說了一句。
“奴婢知錯了,請世子責罰。”
林長風不說話,眼眸半睜半閉的撐著身子,通身的懶意,拂朱卻不敢多想也根本不敢看世子半眼,因為被林長風盯得麵皮發緊,她趕緊去桌前倒了暖茶,躬身遞到了林長風的近前。
“世子,喝茶。”
也許是因為拂朱此時太過窘迫了些,就連身邊一直立著的大丫頭此時都微微的笑出了聲音。
待笑過了以後,那丫頭上前一步,福身對仍舊沒有接過茶水的世子林長風說道。
“世子,奴婢去端淨麵的水。”
拂朱靜靜的立著,手裏捧著茶盞,雖然林長風不接,但是她還是可以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挪到了那隻精巧的粉白色的五福臨門的暗紋茶蓋。
林長風起了身,坐直在榻上,這才伸手接了茶盞,就在拂朱剛鬆了半口氣的時候,林長風忽的問了一句。
“菀兒這幾日都在做什麼?”
說完,林長風彎了彎唇角,他哪裏會不知道林菀兒幾乎是問遍了府裏的清客和管事的,這個小丫頭到底是大了,隻是太稚氣了些。
搖了搖頭,林長風難得的正色的掃了一眼拂朱道。
“問你話呢。”
拂朱被世子的威勢嚇了退了兩三步,當她慌慌的立住了以後,竟脫口而出的是。
“世子,那個狀元不是好人。”
“噢?”
林長風的眼裏有一抹光彩,亮亮的,流光異彩般的醉人。
“說說,他怎麼不好了?難道……?”
林長風意識到可能是這個狀元招惹到了自己的妹妹,當即皺了眉,也黑了臉。
“怎麼回事?”
拂朱不敢隱瞞,仔細的把昨天她經的事情都說了,然後,還說了自己瞧著這個狀元如何不穩重。
林長風是什麼樣的人物,就是沒有破綻也是能讓他瞧出來疏漏的,更何況是拂朱這樣的老實姑娘,聽著拂朱的回話裏的敷衍,林長風臉上更冷了三分,低沉的問道。
“你一向是極老實的,他怎麼就不入了你的眼呢?莫不是還有其它什麼事,你沒有說?”
“沒,沒什麼。”
拂朱不敢說,連忙搖著頭,並且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