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與《淩雲步》齊名的《定微波》?這雲中鶴果然是寶貝不少啊。不過,與《淩雲步》比起來,真的是少了很多的驚喜啊……”玉墨輕輕哼了一聲,將“驚喜”兩個字咬的重了些。
“你說什麼啊……”陶昕來無語地接過《定微波》,開始看起來。
蕭微寒沉默了片刻,淡淡道:“雖說‘驚喜’是少了些,但同時也少了許多‘驚嚇’嗎?合適的東西就應該在合適的位置,並非什麼位置都能放的。”他頓了頓,突然又道:“就像合適的人就應該做合適的事情,如果非要去做不合適的事情,會很麻煩的吧?”他若有所指,很快讓玉墨變了臉色。
玉墨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某些人倒是在做合適的事情,隻是就是不知道結果是不是同樣合適。有些人自以為做的事情都是合適的,隻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也都這麼認為。”
蕭微寒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陶昕來,不再搭理他的話,隻是對陶昕來道:“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這卷《定微波》有些部分稍微有些艱澀,這是因為當年寫它的人遭遇了一些世事變化,所以將心情夾雜在功法之中,形成了新的不同的感悟的原因。”
這個時候,陶昕來已經沉靜在《定微波》中,覺得此功法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趣,簡直就回不過神來了,自然也就沒有聽到蕭微寒對她說的話。
蕭微寒心中淡淡一笑,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接觸《定微波》時的情形。嚴格來說,《定微波》並不比《淩雲步》高明,若真是將修習一門功法想要提高身法的話,修習《淩雲步》的效果要比修習《定微波》的效果要好得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定微波》比《淩雲步》更適合陶昕來修習。比起風格飄逸的《淩雲步》來,《定微波》更加跳脫,更加執拗,更加獨到,更加——義無反顧。他就是覺得《定微波》所表達的精神更適合陶昕來。
所以說,功法這種東西要修習也是要看緣分的。有的東西好,但不一定適合你,有的東西不一定有多麼好,但與你就是那麼契合。
現在陶昕來就覺得眼前的《定微波》與她無比契合。
玉墨見陶昕來這樣,心裏氣她不爭氣,他是沒覺得《定微波》比《淩雲步》好在哪裏,這時看見蕭微寒的表情有些不同,便忍不住道:“偷雞摸狗之輩,難得有些見識。”
蕭微寒收回目光,轉而冷冷看向玉墨。他的目光和玉墨的目光都是冷漠的,但是玉墨的目光時冷漠中帶著火熱,而他的目光則是完完全全的冷漠,不起一點波瀾。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閣下應該是叫做玉墨吧。”蕭微寒淡淡道。
“是又如何?”玉墨挑眉。
“不如何,隻是想到了這個名字所承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