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傍晚,新識的同學大都回了寢室,莫亦拿了出入證就回家了,手抱著厚厚的新書本,感歎著,高中生活就這樣進入狀況了,以後會是忙碌的三年,也會是歡樂無窮的三年吧。
(2004年9月11日周六晴)
九月,熱毒的太陽烈火般燃燒著大地上的萬物,呼吸變得幹燥,讓人失去了說話的欲望,張了張口似乎能吐出火來。
說真的,高中的生活挺累的,語數外物化政史地生體如海灘上的浪潮起伏循環,永不停息。疲憊的我們,翻滾沉沒於浪潮之下,在參考書的題海中苦苦掙紮,無可奈何中有些樂此不疲。
嶽剛具有很多領導者的氣勢,被任命為班長,珊珊卻說,好聽點就是為同學們服務,胡玉超卻說是帶領大家一齊攀登更高的山峰,為此爭論不休。
過完教師節後的十多天中,經常會遇到李寧,才知道他就租在我鄰居家的房子,站在二樓我房間的窗台上可以看見他房間的燈火,和寫字台前的厚厚的書籍……
我們成長,在草長鷲飛的日子,在楓葉飄散的日子。
(莫亦)
緊接著的當然是十一國慶節了!
教室裏偶爾傳出兩句聲音,筆尖在沙沙的作響,書寫著一片片光明未來。黑色高大的身影擋一片了初秋的陽光,不用抬頭,那是我們親愛的班主任檢崗呢?可能是進入高中成熟了一些吧,同仁們在嶽班的帶領下很自覺的上起了午自習。
周一的最後一節課是班會,開班會時的小李老師挺認真的,因為學校整體的表揚了7班,說咱7班學風好,學勁大,……”珊珊看著莫亦,眼睛翻得像死魚眼一樣,再看同排的百裏冰、肖豔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珊珊在紙上寫下了抱怨,都多大了,還開這種無聊且浪費時間的班會。
可能做乖乖女習慣了吧,莫亦總會認真的聽著。“百裏冰,你準備一下,班級的牆報交給你了,嶽剛協助一下,班裏的衛生要做好,省裏會來人檢查的,還有晚自習持續到十點,未住宿的同學要注意夜間安全。”交待著注意的事項,眼神盯著備注的筆記,兩片嘴唇上下左右的來回動著,如果沒有聲音該是多麼搞笑的一副鬧劇,莫亦好笑自己的想法。
珊珊扯了莫亦的衣袖,看著她以筆代嘴留下的痕跡,‘哎,名校就是不一樣,三天兩檢查,這些省市領導真是吃多了沒事幹,’看關莫亦淡淡的笑笑,就繼續她對空氣的抱怨。
十一並不因為珊珊的抱怨消失,學校裏彩旗一片,校門口還掛起了慶祝國慶的大紅燈籠。清潔工不停的清掃著滿校園吹落的楓葉,火紅的,一片一片散落著,莫亦感覺像這樣的黃昏依在湖畔看著幸福的一切將會是多麼美好,多麼的浪漫。
黑板報呈現一片五彩的鮮明,出至百裏冰和孟潔的筆下,孟潔的畫很生動,頗傾向於卡通類型。嶽剛依舊很忙,收集新生的資料,製作成績表、值日表、走讀卡等,但成績卻讓人費解,總是和胡玉超,候勇穩站著全班前三名的位置。害得珊珊見了嶽剛,就要拍他腦袋,還會一臉認真的宣揚著,“我拍出來的腦袋就是聰明,看吧,我才是傳大的……”,話還沒說完,嶽剛就提高分貝,揉著頭頂,“喻珊珊,好男不跟女鬥。”咱7班總會活躍如常,學校並未多事管理,穩居著全年級前三的位置上,數學單科拿著幾所名校的貴冠,學校感激都來不及了,用百裏冰的話說,誰讓咱7班都是些濃縮的精品呢?
太陽不再火辣辣的炙烤著生靈,秋風清爽的吹拂臉龐,教學樓在在空曠的天空下顯得突兀,課間的鈴聲也變得尖銳。過完十一,學校就取消了午休,莫亦中午就不用回家了,在學校的餐廳裏和珊珊她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