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們都是飯桶嗎?這都追不上?”
看著鄭毅再一次又滑溜的逃走了,一個中尉破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自己的手下,完全不在意自己也快累成狗了,他喘著粗氣,看著前麵隱隱約約閃過的紅色身影,差點沒把肺給氣炸。
想他工藤一郎,怎麼說也是陸軍士官學校的第12期學院,在學校的體能可是名列前茅了,這才剛畢業就懷揣這偉大的夢想來到這片古老的土地。
準備殺光那群支那人,這麼好的土地應該是他們大和民族的,這一點在工藤一郎心中是完全正確的。
然後,他首次參加了對華的侵略戰爭,平湖縣是他帶著自己的中隊首先發起衝鋒的,對麵的支那軍隊,在他帶領的中隊猛攻下,很快就被擊潰。
他是第一個踏入平湖縣的中尉,在這他看來是無上的榮耀,雖然他的中隊損失了八十多個人,隻剩下不到百人了,但沒關係。
上麵的大佬,對於他的勇猛很是讚賞,立刻給他一個無比重要的任務,守護上麵的司令閣下,這是一個大大的美差。
隻要這幾天過去,他絕對可以升至上尉乃至少佐都有可能。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個王八蛋,居然刺殺他們的司令閣下,這還得了。
他第一個不幹,當頂頭上司發話要抓活的,他帶著自己的部下就殺了出來。
然後他發現那個支那人像是泥鰍一樣,滑的很,每一次明明都快要抓住了,結果又莫名其妙的給他跑了,末了還要搭上一兩個的帝國士兵。
其實士兵死多少對於他來說無所謂,他在乎的是怎樣才能抓住那個支那人,然後他開槍了,作為一個優秀的士官他自然有一身過硬的本事,在陸軍士官學校時,他每一次打把都在四十五環以上,幾乎是狙擊手的準頭了。
事實上,他也打中那個該死的支那人,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尼瑪,大腿受傷還可以跑這麼快的嗎?天照大神你確定你的神光不是給錯人了?
工藤一郎,休息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看看周圍,發現這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其它的日本士兵,早就追到前麵不見了蹤影。
“喂,剛才是不是你開槍打的我。”
正當工藤一郎緩過神來,打算繼續往前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緊接著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工藤一郎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用漢語說道:“你居然在這裏?”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速度那麼快,甩掉你手下的士兵不是很容易麼。”
鄭毅的聲音慢條斯理,然後拍拍這個日本軍官的肩膀,如同老朋友一般走上前,緩緩的解下了手腕上的手環。
下一刻,工藤一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啦,他看到了什麼,一條鱷魚,一條直立的鱷魚,一條會說話的鱷魚,他咧著大嘴,那裏麵的牙齒森然恐怖。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工藤一郎嘴皮子都哆嗦了,說話都帶著顫音,要不是強大的軍人素質支撐著,他說不定已經嚇暈過去了。
“我就是你追的支那人啊。”
鄭毅咧開嘴一笑,然後閃電般的伸出手,手指張開,捏住了工藤一郎的脖子,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用力捏了下去!
隨後令人牙酸的哢嚓聲音傳出,這位以為自己要榮升少佐的軍人,直接去覲見他們的天照大神去了。
“管家,你剛才為什麼要我解開手環,現在可以說了吧。”
鄭毅可不是那種愛顯擺的變態,沒事還專門嚇一下日本人,按照他的個性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要不是剛才管家突然說讓他用鱷魚本尊去殺那個日本人。
他才不會脫褲子放屁,還專門讓對方看到他的真麵目,然後再滅殺,這種怎麼看都是變態的行為,鄭毅還沒有墮落到那種地步。
“可以,可以,艦長你看……”管家點頭,而後開始解釋:“剛才通過那個人一瞬間的恐懼表情,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哦?什麼現象?”
“艦長,您的腦電波剛才在劇烈的波動。”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您好像很喜歡這個調調…”
“……”
“管家,這就是你攛掇我的理由?”
鄭毅臉色不善,他怎麼也想不到管家會給他這麼個答案,突然手有些癢,很想扇過去,怎麼辦?
“您別介意,我這也是更好的研究人類這個物種,畢竟我也是第一次接觸。”
“什麼叫第一次接觸,難道我不是人?”
“您覺得您是?”
“……”
好吧,鄭毅確實不是人,是一條根正苗紅的恐鱷,但他的靈魂是人啊,這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