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雯聽到敲門聲,立刻警覺起來,她站了起來,掏出一把槍,小心翼翼的來到窗戶旁邊,拉開窗簾稍微露出來了一絲縫隙,往外麵看了一眼。
結果外麵沒有人,她皺皺眉又觀察了一會,確實是沒人,不過她的房門前倒是有一個包裹在放那裏。
“這是什麼東西?”
晨曦雯可不敢過去拿這種明顯來曆不明的東西,她在屋子裏平心靜氣的聽著外麵有沒有動靜,十分鍾後,外麵除了偶爾的風聲,就是隔壁巷子風花雪月的聲音了。
鄭毅實在有些無語,這位我黨黨員還真是警覺的可怕,這麼久了也不見她出來,最後沒辦法,他隻好戴上手環,走了出去,撿起地上的包裹,砰砰的開始敲門。
晨曦雯仔細的觀察外麵這個穿紅衣服的人,頓時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片刻後她猛然反應過來。
轉身在桌子上一摞報紙裏,抽出來了一張,上麵的頭條赫然寫著……日寇侵華,國現妖孽。
在看下麵的文字,就是描寫平湖縣一位穿紅衣服的少年,獨身一人,以摧枯拉朽的方式,把日本第十軍團大部分的高級將領給斬殺掉了。
這份報紙是今天下午才得到的,上麵的類容在晨曦雯看來實在太誇張了,一個人居然可以衝擊幾百人防守的縣政府,怎麼看都是為了撥人眼球的玩意。
倒是報紙描述那位少年的樣貌,讓她看的津津有味,文中的一段是這樣寫的,如果碰到這位少年,你第一眼就會被他吸引。
晨曦雯承認自己第一眼就被那個少年吸引了,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胸前的超大滑稽表情。
好吧,這其實是鄭毅故意側身的,就在剛才管家也掃描到了那一份報紙,他有些詫異居然還有人知道他。
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日本人是不可能把他寫進報紙裏麵的,封鎖還來不及呢。
然後他在平湖縣接觸的人裏,除了那些婦女好像就隻有李程夫婦,還有最後關頭吸引日本人注意的那五人國軍小隊。
鄭毅想了想,覺得那五人小隊最有可能。
事實上朱希文一行人,在縣政府裏把所有高級官員的牌子都扒拉下來之後,就朝著南京方向逃了出去,中途他們幸運的碰到了自己所屬的師部,更是見到了他們的排長,而後一翻訴說。
這個消息就像是瘟疫一樣,全方位的在敗軍之中流傳,最後連他們的師長都知道這個消息,為此還專門把他們幾個叫了過去詢問個清楚。
事後,六十二師的王師長親自給南京某位發電,告知了此事,對方一聽,不相信,你這是當我是三歲小孩忽悠?
王師長見狀,立刻表示這覺得是真的,他可以立軍令狀,言稱自己要是說謊,他可以引咎辭職。
這一下,某位疑惑了,然後高興了,立刻發電通知全軍,給全軍打打氣,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報社刊印了。
然後回到上海,鄭毅所看到的報紙,正是剛剛刊發的。
“吱呀~”
門開了,晨曦雯露出很職業化的笑容:“這位先生,這麼晚來,您身體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晨曦雯不敢確定這人就是報紙上的人,畢竟也沒個圖片之類的玩意,不好判斷,但她是一個醫生,用這種萬金油的套話,還是可以旁敲側擊的把對方的身份問出來。
“沒有,我身體好的很,我來這裏隻是想把這些錢給你,你不是缺錢嗎?這些拿去。”
說完鄭毅把手中的包裹遞了過去,晨曦雯卻是不著痕跡的退後了一小步,警惕的問道:“我不認識您,您這一來就給我錢,想幹什麼?”
“額,沒想幹什麼。”
鄭毅看這位我黨黨員警惕的眼神,有些好笑,他左右看看,其實不用看也知道,周圍沒有任何人,但為了逼真,隻能這麼幹。
他像是做賊一樣,四處瞅瞅,這才回過頭小聲的說道:“同誌,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其實我也是,當然我是野路子,暫時還沒入黨,不過沒關係,我很快就會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身份被揭穿,晨曦雯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她留在上海,早就做好了這方麵的心裏準備,不怕落在敵人手中。
“我是什麼人,這位同誌,你應該很清楚了。”
鄭毅指了指自己胸前那個滑稽表情笑道:“我就是刺殺日本第十軍司令的人,順便也殺了很多的高級將領,我想那報紙上應該說的很清楚了。”
“原來真的是你?”晨曦雯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連忙讓開身子:“這位同誌,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