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委員會的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這日本政府想鬧哪樣,大眼瞪小眼了一陣,沒有商量出什麼結果來。
但事情還得做,他們隻能壓下心中的隱隱不安,開始了完善安全區的建設。
1937年12月10日,日軍終於對南京這座古都發起了總攻。
12月12日,經過兩天的不停歇的高強度戰鬥,南京市長發表了誓死與南京共存亡,督促各部繼續戰鬥,然而在中午,他接到了武漢方麵的電報,嚴令讓他撤退。
怕他不執行,還特意連發兩份電報,南京市長很不甘心,找來了自己的部下開了個小會,言稱你們頂不頂的住啊。
結果他手下都麵麵相覷,不發一言,會議實裏陷入死一樣的寂靜,南京市長一看這樣,心涼了半截,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把武漢要求他們撤退這個命令公布了出來。
為此,他在講台桌上拍著桌子:“戰爭不是在今日結束,而是在明日繼續,戰爭不是在南京市區截止,而是在南京以外無限下去,我們要銘記今天的恥辱……”
反正說了一大堆,總結起來就是…夥計們,等下跑路的時候,大家都悠著點啊。
好吧,這隻是一個玩笑,他們選擇的策略其實是分散突圍,除了司令部直屬的部隊渡江撤退以外,其它的部隊都要去剛正麵。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各部隊已經被撤退的命令搞得軍心浮動,那裏還敢去剛正麵。
搞到最後,大家都一窩蜂的朝著挹江門撤退…
這也就標誌這國軍的抵抗徹底瓦解。
因此…南京不可避免的陷落了!
………
約翰·馬吉陰著一張臉從醫院裏走了出來,跟在他後麵的是他的助手羅伯特,同樣臉色不好看,他們走到一個拐角,轉頭看了一眼混亂的醫院。
羅伯特輕聲問道:“先生,現在怎麼辦?”
“我們去下一家看看情況。”
約翰·馬吉搖搖頭,沒說什麼其它的,轉身就往不遠處的另外一家m他作為新成立國際委員會的會長,已經庇護了三萬多難民,一些難民來之前被炸彈炸傷,很多缺胳膊少腿,現在急需藥物。
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出來找一點藥物,沒想到來到醫院一瞧,這裏早就被日本人占領了。
日本人看他是美國人還算客氣,至於他提出想要藥物,一個少尉麵帶笑容很客氣的告訴他們,現在他們也有很多受傷的士兵,藥物急缺,沒辦法在勻出來了。
約翰·馬吉一直交涉著,想要對方鬆口,然而對方就像是茅坑裏麵的石頭一樣,態度雖然謙恭有禮,但依舊不給,約翰·馬吉瞧這樣下去不行,隻能咬咬牙退了出來。
沒想到路過走廊,他看到了好幾個病房裏,不知道何時,一群群日本人正在糟蹋一個個護士,那些護士淒慘的叫喊聲,隔著老遠都能聽到。
他當時聽到整個人都炸了,怒氣衝衝的跑了過去阻止,然而日本士兵,可不會假惺惺的露出笑容,說一些謙恭實則屁都沒用的廢話。
他們要野蠻的多,上來就直接就伸手擋住了約翰·馬吉,也不在乎約翰·馬吉憤怒的眼神,不停推搡著他,嘴中嘰裏咕嚕的罵罵咧咧。
約翰·馬吉隻有兩個人,根本就攔不住日軍的推搡,隻能倒退的被推出醫院,這也是剛才他們陰沉著一張臉的最主要原因。
之後他們連續走了好幾家醫院,結果都是一樣的情況,約翰·馬吉對著自己的副手羅伯特咬咬牙說道:“你先回去,我去見見他們的司令。”
約翰·馬吉,除了是剛成立的國際委員會會長,他還是一名基``督教的傳教士。
他1884年出生在美國濱州匹茲堡一個律師家庭,他們的家族在當地很有勢力,和美國政界有密切關係,他們的家族曾經出現過很多大官,市長什麼的一大堆,還出現過國會議員。
總而言之,他的出生很好,很牛逼。
因此,他從小就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局,那成績牛的不要不要的,就像是開了掛一樣,跳著年級的上學,就是那種超級學霸級別的,上完一年級,直接上三年級,上完三年級,直接上五年級。
十幾年後,他輕鬆的從耶魯大學畢業,獲得雙博士頭銜,作為一個律師家族,他有先天的從政優勢,可惜他對權利的爭奪沒有任何興趣,認為人性的善良才是最值得追求的東西。
於是他又去神學院進修了一段時間,畢業後又進入美國聖公會,1912年他以美國聖公會名義,調派到南京傳``教、布道,一幹就是26年。
日本總攻南京的時候,約翰·馬吉接到了美國大使最後的警告,要求他快點撤離南京,他猶豫一下便毅然留了下來,開始一心建立安全區,為中國老百姓建立一個最後的躲避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