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這人還能救嗎?”
鄭毅已經走進了房間,裏麵的老人似乎已經聾了,對於屋子裏突然多出來的人,他看都不看一眼,仍然癡迷的看著燈芯在跳動。
那眼神,那表情,仿佛燈心處有一個美女站在那裏一樣,讓鄭毅都為之側目。
心說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艦長,我沒辦法。”
另外一邊,管家聞言後回答的很幹脆,鄭毅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你現在不是可以製作很多東西嗎?比如那什麼跟蹤器。”
“艦長,您太高估我了,那完全是兩碼事,以我現在的能力,製造跟蹤器很簡單,但是要製作病毒抗體,卻要複雜的多。”
“好吧,是我想多了。”
鄭毅也覺得是自己強人所難了,畢竟管家的能力受損了,到目前為止也才恢複了一丟丟,這一丟丟的能力,顯然還沒辦法支持他完成病毒抗體這種複雜的操作。
“算了,這人就算救回來也是死。”
管家剛才就掃描這人的身體,發現已經是油盡燈枯了,所有的機能基本上已經消失殆盡,等待他的隻是死亡而已。
鄭毅沒去打擾這位老人,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他站在院子裏看著窗戶上跳動的剪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悵然。
他想到了他的爺爺,也是這般的年紀,和這位老人如出一轍。
滿是暮氣。
“標記吧,把這裏所有攜帶病毒的東西都給我標記出來,哪怕是一隻蚊子也不要放過。”
……
時間是清晨,大年初三,在後世,是所有人走親戚的好日子,而現在雖然也是個好天氣,但是沒有人會有這個心情。
至少此刻的鄭毅是沒有的。
他站在一個小廣場上,迎著天際射來的萬道霞光,沐浴子在陽光下,看著前麵的熊熊燃燒的大火堆,歎了口氣:“老人家,願你一路走好。”
鄭毅的禱告已經輕車熟路,他在內宇宙經常這麼幹,如今一套流程做下來,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老人被火化了,鄭毅卻一直記得他看燈芯時那癡迷的眼神,那仿佛是看情人的眼神,鄭毅不明白老人為什麼會這樣,但他想,也許是那燈火寄托著老人某種思念吧。
“好了,我們去其他的村子。”
鄭毅對於瘟疫一直保持十分的警惕,縱然這附近已經無人敢踏足了,遙遠的地方也有士兵在戒嚴,但鄭毅還是不放心,要親自把這裏清理一空才行。
於是在管家指引、標記之下,鄭毅以清水鎮為中心,花了整整一個上午,中午是把所有攜帶病毒的載體全部消滅。
“他娘的,日本人,真尼瑪缺德。”
鄭毅站在一個火堆前,臉色有些難看,這次的清理,鄭毅發現幾個村子還有一些老弱婦孺,他們都染上了瘟疫。
這個年代染上瘟疫,就代表著死亡,代表著無藥可醫。
鄭毅很想抓幾個日本人過來讓他們也體驗一下,被病毒感染的日子,但很快他就放棄了,因為他還沒那麼瘋狂,這不符合他的三觀。
他覺得人可以殺,也可以虐殺,但是用病毒來致死敵人,卻是不行。
這思想有人知道了,或許會嗤之以鼻,說他賣了一下那個啥還要立個牌坊什麼的,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