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笑了笑,一腳把黃宗海踢進了房間,然後就關上了房門。
“林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剛才是我眼拙沒看出來。”黃宗海自知勢單力薄,馬上就像條哈巴狗一樣奉承道,“我就是個無賴,你別太往心裏去,以後要是有事要幫忙,我肯定義不容辭。”
林凡一看就知道這個胖子不簡單,能把自己貶低得一文不值,同時心裏不存任何憤怒,這人還真是條人精。
對這種活成了人精的人,林凡一向非常佩服。
當然佩服的同時,適當的提防措施還是需要的。
所以他掏出了手機,指了指廁所的門,說道:“快進去,如果你配合的話幾分鍾就能搞定。如果配合不了,那就在外麵先多喝點水,喝完了再進去。”
葉騰在門外聽了很久,希望能掌握一些黃胖子的把柄,也好讓自己以後能靠這些飛黃騰達。
可結果讓他很無奈,房間裏除了之前有過幾聲哭訴之外,這個黃宗海就沒發出其他淒慘的聲音。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從房間走了出來。
隻是這時,兩人卻已經勾肩搭背,互相笑著調侃對方,好像是已經熟識了很多年的生意夥伴一樣,親愛有加。
誰都不知道,林凡和黃宗海在這點時間裏都談了什麼,連葉騰在門口偷聽了很久,也沒聽出什麼名堂來。
不過眾人有一點很清楚,那就是至此之後,林凡和黃宗海便是兄弟相稱,完全沒有把那晚的瓜葛放在心上。
整件事上,從頭至尾隻有一個人吃了虧,那就是約瑟夫。
這個四十多歲的M國退伍軍人,第二天臉上的傷還沒好,就被黃宗海一頓臭罵,然後降薪處理。
原本一年五百萬的薪酬被活生生砍掉了一半,想要再把工資升回去恐怕沒那麼容易。
林凡昨晚和黃宗海談到半夜一點多,壓根就沒睡好。
等林凡昏昏沉沉一覺睡醒,天剛蒙蒙亮,他身邊的手機就不停地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提醒,他便很無奈地接起了電話。
“沙魯克,你又怎麼了?”林凡有氣無力地問道。
“林,我一個朋友進了急診,請你馬上去一趟。”沙魯克的聲音很急促,情況看來非常緊急。
“進了醫院怕什麼。”林凡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說道,“有那麼多醫生在那兒……死不了。”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隻是沒一會兒,電話鈴又響了起來,林凡接起電話,聲音壓得非常低:“你還想說什麼?”
沙魯克一聽便知道林凡脾氣又上來了,馬上說道:“他高燒四十度,前兩天剛從東印飛來地水,現在你該懂了吧?”
林凡聽到這裏,聲音變得緩和了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去的哪家醫院?”
“好像是叫龍陽。”
“那就沒事了。”林凡剛清晰了的思路又被睡意弄得模糊了起來,“那兒有傳染科,你朋友死不了。”